Summary：马克好像一直都是以这种形式出现在斯蒂文生命里的，一种需要斯蒂文包容接纳，并且烙得斯蒂文疼痛的形式。

6

“这么做，妈妈一定会生气的，”斯蒂文捂着眼睛，小声说，“埃利亚斯也会生气，你父亲他……”

“我父亲没有资格生气，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也不差这一件了。”说这话的时候，马克的手已经拉开了斯蒂文的裤链，“至于你的母亲……”

他做着任何一个有道德的人都不会做的事，说出的话却很诚恳，“我会很认真地向她道歉，请求她的原谅。”

其实他此时已经开始在心底对奥布丽亚默默道歉了。

奥布丽亚对待他们如同亲生儿子，可是他和杰克最终还是像个该死的混蛋那样引诱了斯蒂文。

马克没办法，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不爱斯蒂文。他尝试过克制了，也努力过了，可是爱意战胜了理智和道德，后两者在爱欲面前输得一败涂地，溃不成军，马克根本没法说服自己和斯蒂文再维持兄弟关系。

但这事也不是马克一个人的错，斯蒂文绝对是个帮凶，在这场背德的关系之中。如果他有一点点真心的抗拒或者拒绝，马克都会停下，让那些话永远藏在心里。

可是斯蒂文回应了，纵容了，一切才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马克跪下来，像忠诚的骑士，像忏悔的罪人，又像虔诚的祈祷者那样对着斯蒂文跪下，但他要做的既不是忏悔更不是祈祷，而是把斯蒂文半勃起的器官含入嘴里。

“马克……！不要！”当感觉到自己的阴茎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对斯蒂文的惊吓绝对比性的快感来得强烈。

他羞耻得快要发疯，马克嘴里既温暖又舒服，舒服得他都要晕厥过去了，他根本拒绝不了这种甜美的感觉，连羞耻也顾不上了。

“你……不要………”当马克给了他一个深喉，斯蒂文拒绝的声音立刻变了调，“马克！”

他的腿在发软，阴茎在马克嘴里全硬起来。他感到龟头戳进了一个很软的地方，马克的喉头紧紧夹着那里，吞吐的时候引起的喉头不适的反应夹得斯蒂文觉得身体下一秒就会因膨胀的快感而爆炸了。

马克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看过一些小电影了，在这之前。并不只是为了观摩学习，最开始只是为了搞清楚自己的性向。

这很有效，当他看着屏幕里纠缠的两个或者三个男性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些性冲动，但不多。

后劲是在那之后，他总会在梦里重现自己看到的东西，但不是小电影里那些陌生的男性，而是他、斯蒂文，有时候还会有杰克——这点尤其崩溃。马克绝望地意识到，他就算爱上了一个人，也摆脱不了杰克，血缘与发生过的一切如同枷锁，牢牢捆绑着他们，他和杰克注定共享生命里的罪孽、疼痛与爱欲。

但是这点对马克来说并不难接受，因为他们早就习惯了三个人在一起，但更主要的是因为斯蒂文有很多很多的爱，他对他们的爱不会因为多一个人或者少一个人而变少或者变多。

为了这一刻，马克在那些黄色小电影里学了不少技巧，但都没有实践过，他为斯蒂文做的口交很生涩，没有什么技术可言，幸好被服务的人也没空在意这个，不管技巧怎么样，被口交这件事就已经足够让斯蒂文双腿发软。

他用力按住墙壁，几乎站不稳，马克抬头，能看到斯蒂文脸上可爱的酡红和因为羞耻而泫然欲泣的表情。

马克毫无技巧，但他有满腔的爱意，爱意是他的本能，驱使着他为斯蒂文笨拙地深喉和吮舔。

马克感受到斯蒂文双腿细微的颤栗，听到他欲拒还迎的柔软呻吟。

斯蒂文的腰在扭动，好像想脱离，又像是想深入，他的手后来搭在马克的脑袋上，马克感到他揪住自己的卷发又放开，某一个时刻，伴随着斯蒂文的呻吟，马克的头皮甚至被斯蒂文扯痛了。

但大部分时候，他似乎都在克制着不要去按马克的脑袋以获取更多快感，但这不是马克所希望的，他想要给斯蒂文更多更多的快乐，于是他更深地吞入，直到他在自己嘴里射出来。

马克吐出斯蒂文的阴茎，然后咽下嘴里的东西。斯蒂文靠着墙往下滑，最后坐在地上。

他还在喘息，夹起发软的腿，屈膝把自己抱起来，想隐藏他无处遁逃的情欲，他不敢看马克。

马克把斯蒂文的手臂拉开，亲吻他咬红了的唇。

“天啊，让我死了吧……你怎么可以……”斯蒂文羞耻得快哭出来了，别过脸躲马克的吻，一想到马克刚刚嘴里吃进了些什么，又想把自己的脸埋进手心，他哀求着说，“求你了，马克，去漱个口……好吗……求你了……”

“没关系，看着我，”马克说，“看着我，斯蒂文。”

然后他给了他一个不容拒绝的深吻，

“嗯，不……”斯蒂文有点拒绝，但他拒绝的是自己的味道，而不是马克，因为他在马克嘴里尝到了一点腥涩，那提醒着他刚刚马克为自己做了什么。

马克想把斯蒂文抱起来，但他把自己蜷得很紧，好像打定主意就待在那里不动了。马克只好把他拉起来，斯蒂文又开始纠结自己裤子要掉了，伸手忙着提裤子，也顾不上马克半拖半抱地把他弄到了床上。

“会不会，太快了……”被马克压在床上时，斯蒂文终于不去管自己的裤子了，“马克，我们应该……应该先约会……？”

马克被他逗笑了，在这件事上他决定不听斯蒂文的，他要剥夺斯蒂文的提议权。

“已经约会过了，”他亲吻斯蒂文，然后慢慢拽掉他本来就已经被半褪去的裤子和内裤。

马克的吻落在斯蒂文的颈边，很轻柔但很灼热，一个一个的，密密麻麻印在开始冒汗的皮肤上，“我陪你去逛了好多博物馆，还陪你去时代广场倒数了。”

斯蒂文的腿不安地绞着，企图掩饰他下身已经完全赤裸的状况，他小声地争辩，“那不算啊。”

“算的，”马克的笑声在他耳边，声音很轻地说，“我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

他的手伸进斯蒂文的双腿之间，后者的性器还软着，和本人一样没什么侵略性。马克粗糙的手指再往后就能摸到穴口，干涩的紧闭的入口。

斯蒂文很慌乱，但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马克永远不会伤害自己。尽管现在脑袋因为情热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然而他足够明白自己是愿意的，他只是觉得太快了，他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完全坦诚一切。

马克一边亲吻斯蒂文，一边摸到床边抽屉里酒店备着的润滑油。他尽量用一些爱抚和吻转移了斯蒂文的注意力，等到对方回过神的时候，马克的手指已经带着一些润滑膏塞进了斯蒂文的后穴。

“我有点难受……”斯蒂文轻声告诉马克，却表现得很逆来顺受，只是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没有真的拒绝马克。

“乖。”马克奖励地亲吻斯蒂文的鼻尖，他其实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爱意和性欲都那么强烈，随时要把他的理智和意志撕成碎片。

他能保有理智不至于犯晕变得粗暴，是因为斯蒂文紧张地捉握着他的臂膀，留住了那个温柔的他。

斯蒂文的腿颤抖着张开成方便马克开发他的姿势，他看上去无比不安，又无比顺服，羞耻得眼角都红了。

马克的手指已经进了两根，正慢慢撑开那个入口。被体温融化的润滑膏变成浓稠的液体，被马克抽出的手指带出，又因为手指的插入而被推回去斯蒂文身体里。

斯蒂文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充满了某种不明的液体，被马克的手指搅得咕叽作响。

他的声音里开始带上细微的哭腔，阴茎在马克耐心的开拓中再次抬头。

马克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掐住他的腰，慢慢把自己的阴茎一点点塞进去。

“很痛……！”在龟头挤进去的时候，斯蒂文就喊了出来，他是个很软很娇气的男孩子，一点痛也受不了。

马克用很温柔的亲吻安抚了他，刚开始的那两秒这是起作用的，斯蒂文还能忍受，但随着马克的深入，他痛得发疯，开始拒不合作，不停地推着马克的胸膛，“停……停下啊——马克！真的……真的很痛……”

马克沉默着，不停地亲吻安抚他，但对他的呼痛不为所动。

斯蒂文太紧了，就算之前耐心地扩张过，也足够湿了，马克进入的阻力仍然很大，可是那阻止不了他，因为斯蒂文总得习惯的，不是吗？

斯蒂文冒了很多汗，因为疼痛的缘故，原本半勃起的阴茎也软了下去。

他大概也明白马克不会出去了，因为他进入自己的时候是如此坚定，缓慢但坚定地推进，他能感受到马克的决心，或者是不安——必须做点什么才能感到踏实的不安感。因此他唯一能做的只能努力放松自己。

斯蒂文不停抽着气，拼命放松身体，他被完全撑开，痛得眼前发白，却仍能无比清晰地感知马克没入自己体内的阴茎，它的形状，它的长度，它的温度，那是连结着他和马克的东西，此刻就像一根被烧得滚烫的石柱一样在他身体里。

马克好像一直都是以这种形式出现在斯蒂文生命里的，一种需要斯蒂文包容接纳，并且烙得斯蒂文疼痛的形式。

马克小时候的精神状态远没有现在这么稳定，斯蒂文记得他的每一次崩溃。他必须紧紧拥抱着马克，才能阻止后者伤害自己。

那时候他们身形相差无几，但马克崩溃的时候会显得很弱小，他缩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不停发抖。

那些崩溃来得毫无预兆，斯蒂文有时候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刺激了马克脆弱的神经，可能是一场雨，或者是一首歌，或者仅仅只是电视上的某个有洞穴的画面。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某个年龄里，马克渐渐稳定下来，不怎么崩溃了，自然也不再需要斯蒂文的安抚和拥抱。

然后他逐渐变得强壮、高大。因为拳击的缘故，他得比斯蒂文和杰克有更结实和饱满的肌肉，才能抵御拳击台上的那些伤害。就好像健壮的身体同时把他脆弱的神经也很好地保护起来。

没有人再想起马克在小时候也是一个很脆弱的男孩。他从被保护者变成了保护者，连斯蒂文有时候看着强壮的他，都会觉得小时候那段痛苦时光是自己的幻觉。

如今，他结实的双臂撑在斯蒂文身体边，身体的阴影笼罩着斯蒂文，像一团温暖的云。但斯蒂文还是觉得他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和拥抱，因为马克似乎总是有一种“如果没有我，其他人会过得更好”的想法。

他不希望马克这么想，无论是任何事上都不要这么想，就算在做爱时。所以他尽量地放开身体接纳了马克，尽管那很痛，痛得他不停落泪。

斯蒂文不像其他男性那样被教育得很阳刚，他总是很容易哭。马克平时讨厌一切让斯蒂文哭的人和事，因此他讨厌的东西格外多，但不包括今天。

马克亲吻斯蒂文眼角沁出的泪，他很喜欢斯蒂文身上柔软的那一部分——那么柔软的一颗心，那么柔软的拥抱，柔软到足够让马克很清楚地知道他在包容自己，在爱着自己，这些眼泪就是很清晰的证明。

马克被紧致的甬道夹的脑袋犯晕，但他还是克制住了。他用手裹着斯蒂文的阴茎搓揉，希望重新给予他快乐。

这很有效，慢慢地，手里的性器重新勃起，吐出一些液体，把马克的手心弄湿了，斯蒂文发出一些无所适从的轻哼，身体随之放松，没有像刚刚那样本能地抗拒，死死咬着马克的阴茎不放。

于是马克动起来，他的忍耐真的要到头了，他把斯蒂文的双腿拉开盘在自己腰上，一下一下地撞进去又抽出来。

斯蒂文忍了好一会儿就开始尖叫，他的腿在马克开始动起来后就快要盘不住对方的腰了。不停滑落，又因为冲撞的惯性而重新勾回马克的腰上。

马克的力气很大，斯蒂文不得不揽住他的脖子以防被操进床褥里。

他叫着马克的名字，感到马克的身上的汗水甩落在自己身上。

马克似乎有点失控，斯蒂文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法去分辨了，马克把他操得很崩溃，主要还是痛，火辣辣的痛，那么粗的阴茎进出时磨着他甬道的嫩肉，像砂纸刮过蚌肉一样痛得要拿斯蒂文的命，而在疼痛中又有一些星火般的快感稍纵即逝，他忍耐着疼痛，又饮鸩止渴地追逐着零星的快感，根本分不出任何精力来辨认马克的情况。

他哭喊，叫着马克的名字，让他慢一点，然后又变成哀求，呻吟的哀求，可怜巴巴，委屈得不行。

但没用，马克可能听到了，也可能没听到，总之现状没有任何变化。马克甚至变本加厉，斯蒂文都觉得马克是不是把他当成他拳击台上的对手那样在使劲。

斯蒂文只能啜泣着尽力搂住马克的脖子，像挂在他身上似的，以寻求一点点的稳定。

直到马克射进他身体里时，斯蒂文才得到了一点歇息的时间。

马克高潮时很安静，不怎么说话，沉默着，但很急切地捧着斯蒂文的脸索吻。

斯蒂文刚开始没有意识到马克的高潮，直到他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好像变多了，一些黏稠的液体，灌进他身体的深处，并被马克的阴茎堵住。

意识到那是什么时斯蒂文羞耻得想死，马克大概训练的时候都没有空或者没想过给自己来一两次手活儿，大概有那么一个多月的时间，积了很多，因此也射了很多，斯蒂文觉得自己好像被灌满了，他浑身颤抖，身体像冒火一样，嗓子叫得很干。

马克待在他身体里不愿意出来，他沉溺在斯蒂文的温暖湿润里，像滋养着他生命的怀抱。

高潮结束后，马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身体也放松了，他的精神很少有感受到宁静的时候，宁静一直是马克梦寐以求的，不担心被伤害，也不担心去伤害，这些在此刻，在斯蒂文身体里都被满足了。

斯蒂文没有射，他硬着的阴茎还可怜地顶着马克的小腹。马克知道他应该帮斯蒂文撸一下或者再给他口一次，但他现在真的不想动。

再抱一分钟，马克想，再抱一分钟他就帮斯蒂文弄出来。

可是没等到那个时候，斯蒂文弱弱地说“我想喝口水”，马克只得不情不愿地从斯蒂文身上退出。

他从床上爬起来后，斯蒂文感到合不上的穴口开始流出浓稠的液体，他不知道是马克之前填进那里的润滑还是就只是马克的精液。

他不敢看，也不敢摸。他想夹紧屁股，不想让它们就这样失控地流出来，那会弄脏酒店的床单。一想到清洁工收拾房间时发现床单上的污迹和精斑，斯蒂文宁愿现在就从窗口跳下去。

但是他已经被马克操开了，后穴还在翕张，小口可怜兮兮地一点点地吐出白浊。他羞愧难当，感受着马克的精液沿着他的股沟淌下，同时也无法忽视自己硬着的阴茎。

斯蒂文蜷缩起来，他含着羞耻的眼泪，夹着腿试图通过这样的动作摩擦自己的阴茎。

然后被子被掀开，两根手指捅进了被马克操开的穴口。

“操你的，马克，”斯蒂文听到杰克的声音，“你操他没戴套？”

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兄弟并且洗完澡出来了，斯蒂文吓了一跳，他拼命想钻回被子里重新躲起来。

但是杰克直接把被子踢到地上去了。

“我忘记了……”马克在吧台边说，他有点局促，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不由自主为自己辩护，“而且那没什么关系吧？我很健康，斯蒂文也是。”

马克尴尬得不得了，又没法给自己开解，因为他的确就是个第一次开荤的处男，他真的不太懂这个。安全套的作用不就是防止生病或者怀孕吗？斯蒂文又不是女孩子。他不会怀孕，又很确定彼此的健康，他为什么不能直接操斯蒂文，为什么不能内射？

“因为会生病，你这个该死的处男，至少别这样射进去。”杰克的用手指开始抠挖斯蒂文的后穴，斯蒂文含糊地呻吟，后穴痉挛般吮咬杰克的手指，马克射进去的东西被弄出来，他啧啧称奇，“你射了好多，怎么，训练的时候没做点什么吗？”

“闭嘴！”马克恼羞成怒了。

“不过没受伤，以第一次来说，你扩张做得不错。”杰克检查着斯蒂文的下身，后者臊得快要哭了，而马克则在这样的表扬中也红了脸，杰克把他们两个弄得无比尴尬。

“但他还硬着，”杰克看到斯蒂文可怜的还勃起的阴茎，替他撸了两把，“马克，你技术真的不行。”

马克脖子都红了，但没说什么，他承认自己是有些不能顾及斯蒂文。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斯蒂文吓坏了，他挣扎想爬起来逃到浴室里给自己弄出来。

“你是我帮你弄出来，还是你在我和马克面前自己撸出来，宝贝，你自己选一个。”杰克说。

斯蒂文惊呆了，被杰克不要脸的要求。他弱弱地说不要，如同受惊的鹿，眼睛里都是惊恐，虽然准备着要蹦起来逃跑。

但在杰克面前说NO显然比在马克面前更不管用。

杰克把他摁紧，“这可不由得你，宝贝。”

“别欺负他。”马克端着水过来，他故作镇定，但并不是真的镇定，只是想维持一下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杰克轻易地看穿了他，嗤笑一声，对马克说，“你这个该死的处男，做爱可不是把你的老二插进去就完事了。”

斯蒂文开始慌乱起来，他隐约能猜到杰克想做什么。当然，马克开始给他口的时候，斯蒂文就想到今晚可能杰克也会加入，但等事情真正到了这地步时，斯蒂文还是觉得很难接受。

当然，他接不接受，对于杰克来说——或许对于马克也是，根本没有什么参考的价值，就算是民主投票，二比一，也轮不到斯蒂文说不。

杰克是他们三个里最早有性经验的，他17岁就有了初体验。

青春期的男孩对性多少有一些执着，杰克不像马克那样有拳击转移注意力，他也没什么道德方面的考虑，所以他对做爱起了兴趣，他就做了。

他最先和女孩试过，感觉不错，身体很爽，但做完又觉得多少有点无聊。她们有些黏糊糊的，很腻味，女孩也并不很有意思。

直到有一天深夜，杰克起夜，他走出房间，在路过斯蒂文的房间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异响。

斯蒂文没有把门关严实，而且他自己没意识到这一点，他真的从小就缺乏一些危机感。

杰克从门缝里看到他蜷在床上，手伸到宽松的睡裤里。他不用多看就知道斯蒂文在干什么。

杰克第一反应是进去逗弄取笑他，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站在门后，透过那一丝缝隙往里看。

斯蒂文轻轻地乱乱地呼吸，和杰克上过床的那些女孩都不一样，他连高潮都那么羞涩安静，只有脸可爱地红着，蜷在被子里像只毛茸茸的动物在舔毛。杰克那一刻非常好奇斯蒂文是在想着什么做这件事的。

然后他听到斯蒂文用很小很软糯的声音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杰克……

杰克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他反射性地往侧面一躲，但很快发现自己想多了，突然，他意识到斯蒂文在想着什么自慰。

杰克再次透过门缝往里看时心跳声几乎震耳欲聋。他突然萌生一种冲动，想进去，但不是取笑戏弄他，而是强暴他——或者说是和奸更合适？

但他第二次控制住了，他知道不应该这么做。

然后他可爱的弟弟颤抖着，绵长地吐出一口气，大概是高潮了。杰克看到他手忙脚乱地从床边抽了纸巾擦拭，把自己弄干净后红着脸紧紧拥着被子。

那晚，杰克在门边站了很久，一直到斯蒂文睡着了他才离开。

第二天，杰克看到斯蒂文一如既往地黏着马克，突然觉得非常不爽。明明自慰的时候叫的是他的名字，为什么却总是跟在马克身边。

他不爽，他就要欺负斯蒂文，他越欺负，斯蒂文就越躲着他。斯蒂文越躲，杰克就越变本加厉，后来连马克都看不下去了，问杰克你到底什么毛病。

杰克自己也很烦，他不擅长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情，为了弄清楚怎么回事，做法简单直白——杰克去和别的男孩上床了。

大概有好几个的样子，其中有一个在床上时杰克叫错了名字，他叫了斯蒂文，可能是因为对方也有一口英腔和一头卷发，又是背入，杰克看不到脸，一时间做晕了头他就叫了斯蒂文的名字。

然后他就弄明白自己的想法了，他意识到自己性欲里更深层的地方有着什么了。

他和马克不一样，马克很优柔寡断，顾虑多，道德感也很重，很多时候能把自己憋死，但杰克没什么负担，从搞不清楚到弄明白再到全盘接受用的时间也没超过两个月，然后杰克就开始琢磨该怎么把那层脆弱的纸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