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马克和KAWA资本的人睡了——在他穿着睡衣见风投,并且用“KAWA资本不该投资Facebook的十个理由”的PPT狠狠羞辱了一番KAWA资本后。
创业小马/投资精英花,年下。
“闭嘴,马克,你他妈先别说话!”
肖恩喘得活像破了的风箱,他哆嗦着摸自己的口袋:“吸入器呢,我得找找我的吸入器……等我吸两口你再继续说。”
他哮喘发作了,从裤兜里费劲地摸了片刻终于掏出吸入器,猛地吸了两口才缓过来。
然后,肖恩问马克:“你再说一次,你跟Kawa资本的人睡了?”
“Kawa资本里面一个实习生。”马克有点疑惑肖恩强烈的反应,再次回答。
他为肖恩描述,“很高挑,身材绝赞,长得很可爱,特别热情奔放。”
“是不是眼睛像小鹿斑比,”肖恩再次用力吸了一口吸入器,他看上去似乎快要晕倒,“说话软软糯糯,笑起来特别温柔,但是床上特别热情如火,技术特别好,对吗?”
“对。”马克点头称是,并且皱眉,用一种非常不满的语气问,“你认识他?你别是跟他做过吧?”
鉴于肖恩过去跟Kawa资本的无数次交手,以及他风流无节操的秉性,马克有理由相信他熟悉这家著名投资公司每一个样貌能打80分的员工,并且跟95分的那些全都有过一腿。
“搞个屁!!”肖恩怒骂。
他快要喘不上气了,绝望地看着自己最近傍上的摇钱树,“马克,别告诉我,他叫爱德华多。”
“你怎么知道?”马克问。
“草!我就知道是那个bitch!”
肖恩咒骂了一句,他握住马克的肩膀,崩溃地冲着他大吼:“我让你穿睡衣去羞辱Kawa资本,不是让你去和Kawa资本那个bitch搞在一起的!!!”
“他不是实习生吗?”马克愣了愣。
“他这么对你说的吗?”
年轻的极客点点头。
“可怜的家伙,我猜是他那身普拉达高定西装辣得让你聪明的脑袋瓜子宕了机。但是马克,你有没有想过,哪个实习生会穿着这样昂贵的西装去实习?”肖恩半是怜悯半是幸灾乐祸地看着马克。
“爱德华多,他的全名是爱德华多·萨维林,Kawa资本萨维林三兄弟里最小的那个,AKA硅谷掘金婊。”
“Kawa资本不应该投资Facebook的第一个理由,Facebook没有营收,也不想一门心思只赚钱。”
“Kawa资本不应该投资Facebook的第二个理由,当Facebook的程序员在计算机前埋头苦干时,Kawa资本的人穿着西装混迹在各种派对上。”
“Kawa资本不应该投资Facebook的第三个理由,Kawa资本搞黄了Plaxo,而肖恩·帕克现在为Facebook效力。”
“Kawa资本不应该投资Facebook的第四个理由,Kawa资本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什么样的网站。”
马克一头卷发乱糟糟的,站在Kawa资本的会议室的投影屏前,手里拿着幻灯片的遥控器,一张张播放Facebook寻找投资人的介绍PPT。
这组PPT的名字叫“Kawa资本不应该投资Facebook的十个理由”,由马克以及肖恩·帕克一手炮制。
这个年轻的极客尽管脸上还有稚气的婴儿肥,但不难看出高颧骨和挺鼻梁带来的锐利感。等他年纪再大一些,这些稚气的圆润退去,可以预见这将是一张刀削般异常锋利的脸了。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睡裤,脚上是一双阿迪达斯的胶质拖鞋,T恤外套着一件长到膝盖的蓝白格子睡袍,一副吊儿郎当,十分无所谓的模样。
与此相反的是,会议室长条桌上坐的每一个人都西装革履,脸黑得像锅底。
而马克,他就像没看到这些精英们的脸一样,用像极了机器人的声音,平板而快速地念出PPT上的文字。
“Kawa资本不应该投资Facebook的第五个理由,Facebook也可能被音乐行业起诉,或者别的什么行业。”
“Kawa资本不应该投资Facebook的第六个理由,Facebook是个年轻人的公司,它充满横冲直撞的朝气,而Kawa资本就像上世纪的老爷车一样。”
“Kawa资本不应该投资Facebook的第七个理由,萨维林兄弟是凤凰社的成员,而这个充满歧视和阶层成见的社团已经过气了。”
“Kawa资本不应该投资Facebook的第八个理由,我不仅迟到了,我甚至还穿着睡衣。”
“Kawa资本不应该投资Facebook的第九个理由,我之所以过来,并不是我想,唯一的理由只是Kawa资本的一个合伙人让我过来的。”
“Kawa资本不应该投资Facebook的第十个理由,”马克顿了顿,念出最后一个理由:
“当然是因为Kawa资本在座的各位,都是华尔街来的草包。”
PPT播放完毕,内容不多,只有11页,最后一页格外“谦逊”地写道:
谢谢观看——马克·扎克伯格出品
当马克说完后,会议室一片死寂。
亚历克斯·萨维林——萨维林三兄弟里最大的那一个,坐在会议室最前面,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而迈克尔·萨维林,则饶有趣味地单手撑着下颚看着这个初出茅庐却胆大妄为的哈佛小子。
Kawa资本是萨维林家族在1978年创立的投资公司,这个来自巴西的移民家族凭借三代浸淫实业的独到商业眼光和敏锐的判断,二十多年来投资了无数的创业公司,并获得了非常丰厚的回报。
以1978年首期的风投基金为例,Kawa资本从32位有限合伙人(以大学和基金会为主)手中筹集到1.8亿美元,11年后,首期的风投基金扣除费用后的收益高达17亿。而之后的每一期风投基金的年收益率都要比首期高。
创立25年后,Kawa资本现在市值之和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四千万亿美元,除了萨维林家族外,登上福布斯全球最佳创投人榜的Kawa资本合伙人就有三人。
七年前,Kawa资本在硅谷成立了分部,开始将至少一半的投资重心从实业转向互联网与高新科技行业。创始人罗伯特·萨维林把美西的投资控制权给了长子——亚历克斯·萨维林。
两年后,次子迈克尔·萨维林也加入了进来,2002年,最小的那个萨维林,从哈佛大学毕业后也进入了硅谷。
这三位小萨维林尽管年轻,但在商业投资上有着不输父亲的毒辣眼光,同时手段也更具朝气、更雷厉风行。
雄厚的资本和精准的扶助,让Kawa资本很快赢得了硅谷创业公司的心。
但显然不包括眼前这一位。
“扎克伯格先生,”迈克尔好奇地问,“我很想知道,穿睡衣来挑衅我们这种绝妙的点子是肖恩的意思吗?”
两兄弟里,迈克尔跟严肃的亚历克斯非常不同,他是更为随和的那一个,几乎没有人见过迈克尔发脾气。哪怕是现在,马克如此羞辱Kawa资本,PPT还投影在屏幕上,他却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只对马克的睡衣感兴趣。
“不,我刚睡醒就过来了。”马克回答,“以体现我对Kawa资本的‘尊重’。”
“刚睡醒?”迈克尔看了看表,“下午5点?”
“通宵工作对于程序员来说不是什么稀奇事。”马克扯了扯一边嘴角,语速非常快,“对于维护服务器和更新而言,你可不能在用户流量最大的白天更新,这是运营一个网站的最基本认知。”
“谢谢你‘精彩’的演讲。”迈克尔拍了拍手,他走上前向马克伸手,“放心,Kawa资本不会投资Facebook。”
“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马克飞快地握了握他的手。
“所以,你是怎么跟爱德华多搞在一起的?”肖恩问。
“那天从Kawa资本出来后,你不是带我来了‘饥渴枪炮’吗?”马克喝了一口百威的冰啤酒,他们此刻也正在名为“饥渴枪炮”的酒吧里,镭射的灯光和节奏感极强的音乐让马克不得把声音提高。
“你让我在酒吧里找个女孩子放松放松,然后你自己迅速带走了一个金发大美女。”
这个年轻极客的脸在一众扭动着身体的狂热年轻人保持着不合时宜的冷感,他平铺直叙着自己的艳遇,“我穿着睡衣,没有女孩跟我搭讪,正无聊的时候,他请我喝了一杯酒。”
“我就不该扔下你一个!”肖恩悔不当初,“你不是直的吗?你不是只交女朋友吗?他到底做了什么,把你迷得跟一个男人去开房间?”
但对这个结果,说实话,肖恩觉得自己不该惊讶。
毕竟马克今年才20岁,一个才上哈佛的菜鸟新生。
而爱德华多呢,尽管据说才从哈佛毕业两年,但他在华尔街周旋了可至少四五个年头。
别说那种上流阶层精英巨富之家养出来的风流和华尔街练出来的圆滑,单看那包裹在高档西装里紧窄的腰身、挺翘的屁股,那媲美超模的笔直大长腿,再看看那张脸,岂是只见过幼稚的高中女生和朴素的大学女生的大一菜鸟所能拒绝得了的。
别说马克这宅男,阅人无数的肖恩在第一次见爱德华多时,都曾动过想要跟爱德华多打上一炮的旖旎念头,哪怕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异性恋。
当然,这是在爱德华多建议Plaxo的股东们搜集肖恩那些放荡的生活细节,然后借此把他踢出Plaxo之前。
至于现在,肖恩只想跟爱德华多打一架。但他听说爱德华多练巴西柔术已经十年了,肖恩这种哮喘病人当然不会主动找死。
肖恩狠狠灌了几口啤酒,然后又对着吸入器一顿猛吸。
操操操操操!
他还记得那天开车送马克穿睡衣羞辱Kawa资本,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马克下了车后,肖恩还对他飞了个吻,意气风发地冲着Kawa资本那栋写字楼举着中指把马克送了进去。
他知道萨维林三兄弟看不到他的中指,但那个PPT和马克绝对能替他狠狠出一口气。
谁知道当天晚上,爱德华多·萨维林就把马克给搞了。
“他只是走过来,对我说‘嗨,你是马克吗’而已。”马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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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是马克吗?”
那天晚上,马克听到这句搭讪之前,至少已经独自在吧台喝了半小时的啤酒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酒吧。
其实马克还不到21岁的法定饮酒年龄,酒吧是不会让他进来的,但肖恩这个夜店之王自有办法。
为了答谢马克为他羞辱了Kawa资本,肖恩把他“偷渡”进了“饥渴枪炮”,美其名曰“长见识”。
但肖恩绝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和主人,他为马克点了一杯啤酒(甚至都不是调酒)后,就迅速猎到一个金发姑娘消失了,只剩下马克一个人无聊地坐在吧台旁喝啤酒。
听到有人跟自己搭讪,马克回过头,一个十分英俊的青年站在马克面前。
跟酒吧里绝大部分男人不一样,他看上去格外优雅,一身悠闲西装,随意又潇洒,白衬衫的扣子打开了两个,修长优美的颈脖隐入领口,锁骨若隐若现。
如此严密得着装反而让人无法从他那一小片颈脖和锁骨移开视线。
“我是。”马克问,“你认识我?”
“我今天听了你的风投推介会。”青年笑着说,他有一把好嗓子,虽然对于男性而言过于柔软甜糯,但十分悦耳。
“你是Kawa资本的人?”马克戒备地挑起眉。
“是的。我能请你喝一杯吗?”青年笑着问。
“为什么?”马克并不买账。
“你可能没注意到我,我今天也在推介会上,但我坐在后面。”青年笑着轻轻卷起自己的袖口,马克注意到他的手腕很是骨感漂亮。
“你看上去才大学毕业。”马克皱眉,“我以为出席的都是管理层。”
“他们一个月里会开200多场推介会,有时候会让实习生也旁听。”青年解释,“除了创业者的自我介绍外,亚历克斯和迈克尔会跟创业者讨论。”
“所以你是实习生?”马克语带嘲讽,“听这种推介会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吧。”
“是的。”青年好像没听出他的讽刺,“不过大部分Kawa资本都会拒绝投资,他们一个月里可能只能挑出一两个初创公司进行投资而已,但我们仍然能从亚历克斯和迈克尔跟创业者的激烈讨论中学到一些东西。”
“哦。”马克干巴巴地回答。
“大部分希望得到Kawa资本帮助的创业者都会战战兢兢地介绍自己的公司和发展规划,”青年翘起嘴角,“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跟亚历克斯和迈克尔开这种玩笑的,你真有勇气,准备的PPT也很幽默,不得不说,我有些还挺认同的。”
“哪条?”
“三、四、七。”青年坐下来,“特别是凤凰社那条,说的太对了。不过Kawa资本可不是老爷车。”
“We will see.”马克不痛不痒地敷衍。
“爱德华多,Kawa资本的实习生。”青年自我介绍,伸手,“能交个朋友吗,你真有意思。”
马克本不打算握上去,他不太跟陌生人握手,认为那毫无必要。
但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圆润,当这样一双完美的手伸出来时,没人能拒绝,于是鬼使神差地,马克还是握了握他的手。
“所以我能请你喝一杯吗?”青年冲马克眨了眨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敬勇气,敬反抗强权。”
“哦。”马克点头。
青年对酒保招了招手,“给这位先生一杯苹果马丁尼,算我的账单。”
那杯苹果马丁尼是马克这辈子喝到的第一杯烈酒,还没喝完,他就感到有点儿晕眩了。
但他绝对没醉,马克那天甚至还能背得出圆周率后三十位数,以及心算三位数的乘法。
即便如此,随后发生的一切仍旧可以称得上如梦似幻。
马克记得爱德华多对他说:“这里太无聊了,我们离开吧”,然后他就跟爱德华多离开了“饥渴枪炮”酒吧。
他俩漫无目的地散步,走了整整十个街区。
在夜风的作用下,酒精让马克格外亢奋,他的语调像机关枪一样,话题一个接着一个,跳跃迅速且相互之间毫无关联。
但爱德华多跟上了他的节奏。
这很罕见。
马克刚刚跟他处了半年的波士顿大学女朋友艾丽卡分手,艾丽卡把马克甩掉的其中一个原因是跟马克聊天实在太困难了,简直就像上了跑步机一样。
但Eduardo适应良好。
马克那天晚上说了什么,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相谈甚欢留下的愉悦感觉。
再之后,马克和爱德华多滚上了床。
滚上床这件事,别说肖恩了,马克自己也稀里糊涂的。
在爱德华多之前,马克只交过两个女朋友,高中时一个,大学时一个,床上了,虽然都没有维持超过一年,但他也从来没有对男性有过性想象。
但或许是那杯苹果马丁尼,又或许是夜风屡屡把爱德华多身上那好闻的古龙水香味送进马克的鼻腔,总之那个夜晚的一切都让马克心猿意马。
他越紧张,说话越快,那缕木质香味总是像一根头发似的撩拨烦扰着他,把马克弄得十分浮躁,说的话也越来越天马行空。
在他口干舌燥的时候,爱德华多凑到他耳边,他说话时呵出的热气让马克的高谈阔论戛然而止。
他说:“马克,我们去酒店做点别的?”
然后马克硬了。
房间是爱德华多开的,马克记得好像将近1000美金一晚,那相当于他一整个月的零花钱了。这种酒店如果住上三天,就足够马克再买一台二手本田车了。
上帝,这家伙甚至没想过隐瞒什么,连谎都撒得漫不经心的,一点不在意可能会被马克识破。
马克在看到房费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没有哪个实习生能掏出1000美金开房间只为了打一炮。
进了房间后,马克不再抑制自己的躁动,他猛地抱住爱德华多,狠狠地亲上那肖想了整整一晚的丰润的唇。
他原本担心亲吻一个男人会令他不适甚至恶心,但真正亲上去才发现,滋味比他想象的要美妙百倍。
爱德华多吻技十分高超,舌头像蛇一样灵巧,无论马克如何横冲直撞,都能游刃有余地回应。
“嘿……”爱德华多跟他接了个热辣的吻,然后在马克毫无章法地急切拉扯他昂贵的衬衫和西装的空隙笑着说,“放松点,小家伙,我不会走的,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慢慢来。”
马克停下手,脸上露出一种凶狠的懊恼。
该死的,爱德华多的话让他意识到自己就像个20岁还没脱处的宅男。
他过去贫乏的性经验在爱德华多面前完全不值一提,技巧更是生涩得让人自惭形秽。
爱德华多是个享乐主义者,非上千美金一晚的房间不住,非高床软枕不做爱,如果不是为了寻求某种刺激,他绝不愿意在门廊上就跟人搞起来。
马克没什么耐心,当两人滚到床上后,爱德华多还没来得及脱掉衣服,他就再次扑了上去。
这个年轻男孩喝了酒,性欲盎然,像头小狼一样埋在爱德华多的胸膛不断又咬又舔。
爱德华多还没有遇到这样可爱的床伴,他美而自知,别人对他勃起在他认知里是最基本的礼貌,但马克的急切已经可以算作对他的致敬了。
爱德华多一边喘息着,一边吃吃地笑。
马克以为他在取笑自己,报复一般一口咬住爱德华多乳尖。
“天……”爱德华多抽了一口气,“小家伙,你弄痛我了。”
马克还处在叛逆的年龄,爱德华多说痛,他偏要继续咬,不但咬,还要吸吮,发出像喝奶一样的令人羞耻的声音,并且同时用手指去捻他另一边乳尖。
“你真是个恶劣的小混蛋……”爱德华多说。
但他显然纵容了马克,手指在马克卷发上抚摸着,献祭着自己的胸脯抚慰这个年轻的男孩,任由他折腾自己的胸口。
马克可笑的自尊终于满意了,他抬起头,爱德华多因为胸口的刺痛而眼睛微红,性器也勃起,顶在马克小腹。
“接下来我要怎么做?”马克问。
“你要在上面,还是要在下面?”爱德华多懒洋洋地问。
他伸手挠了挠这个卷发男孩的下颚,像逗弄一只猫似的。
马克盯着他,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利落地脱下那条羞辱了Kawa资本的睡裤,又扔掉了白色的棉质内裤,于是他的大家伙雄赳赳气昂昂地怼在爱德华多眼前。
“哦,你有一根傲人的家伙。”爱德华多忍不住赞叹一下这个男孩的尺寸,“真不错。”
他看上去并不特别健壮,因此爱德华多没有想到他会看到这样一根阴茎。这种尺寸哪怕没有勃起,穿一条稍微紧身一些的牛仔裤都能看到一大团。
“我要插你。”马克一点都不客气。
“以前有跟男人做过吗?”爱德华多没理会他不自量力的宣言,养尊处优的手玩弄着那根沉甸甸的大家伙,很快顶端就沁出液体把他的手心弄得黏糊糊的了。
“没有。”马克硬邦邦地回答。
“你没有经验,你的尺寸会让我受伤。”爱德华多说,“让我上你?我技术很好。下次你就懂得怎么跟男人做爱了。”
“不,我不需要跟别的男人做爱。”马克重复了一遍,“让我上你,教我。”
爱德华多被他逗笑了。
一个比他小六七岁的男孩子对着他露出剑拔弩张的性器,没有跟男人做过爱却大言不惭地说要操他,爱德华多一点都没有被冒犯的感觉,相反,他兴趣更浓了。
爱德华多的癖好与他看似乖巧的脸和风度翩翩的形式举止完全不同,他喜欢一切刺激的事情。
不到20岁就撞坏了三台限量版的法拉利,爱好包括但不仅限于追逐飓风、冲浪、潜水渔猎、攀岩,性癖自然也继承了这种剑走偏锋的喜好。
眼前这男孩虽然一文不名,也并不富有,甚至没有多少值得称道的性经验,却非常强势固执,大有不操到他不罢休的意思。
爱德华多完全不明白他的底气从哪里来的。
一般而言,男人的底气来自于成就、权力、家底、财富,可这些,这个卷发男孩一样都没有。
当然,所有创业者几乎都是冲着这些中的一种或某几种而来的,但这是硅谷,美国梦的流水线生产车间,每年都有数不胜数的公司在这里成立,但他们中的99%坚持不到一年就得宣布破产倒闭。
爱德华多了解过Facebook,这个小网站势头不错,但现在正面临着财政危机。
因为马克总不能只靠着从家人朋友那里游说来的十万美金就妄图将网站做大。
爱德华多十分清楚,如果没有风投的加入,要不了一个月,这个发展迅速的网站就能吞噬掉这个男孩手上所有的钱了。
而肖恩,爱德华多承认这是个天才,但他傲慢的性格和毫无守时观念的工作方式,又十分让爱德华多痛恨。于是在肖恩缺席了好几次Plaxo的股东会后,爱德华多撺掇着Plaxo的高层,把肖恩踢了出去。
Kawa资本拥有Plaxo 18%股份之多,爱德华多真好奇两个哥哥是怎么容忍这个乱搞姑娘、毫无时间观念、甚至嗑药的定时炸弹待在Plaxo的。
更重要的是,那家伙在离开Plaxo之后,没多久又折腾出了Napster。但自从Napster被音乐行业起诉后,肖恩至今还处于破产状态。
爱德华多确信这家伙的信用卡最多只能划出一顿饭的钱,是绝不可能为Facebook提供资金的。
真不知道这样濒临破产的两个人是怎么还有勇气带着“Kawa资本不应该投资Facebook的十个理由”这种PPT跑到Kawa资本戏耍他们。
要知道,亚历克斯在推介会之前,其实已经打算给他们投一百万了。
但毫无疑问,无论是那场啼笑皆非的风投推介会,还是床上不自量力的要求,这种张牙舞爪十分对他的胃口。
为此,满足一下小家伙的要求也不是不可以。
这就好像是养了一头小狼崽,喜欢猛兽的饲主从不在意会不会被咬。
反正在性爱的体位上,他这样的享乐主义者其实没有什么太多的坚持。
但是,没有太多坚持的基础是获得最起码的快感!
操!
操!操!
爱德华多发誓他再也不会跟这个年纪的男孩做爱了!
20岁,这个看到网络上飞机杯广告都能硬起来的年纪,没有工作和复杂的人际关系消耗过多的精力,体力简直旺盛到了让人发指的程度,对性爱充满了不切实际的认知,事实上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尽管有爱德华多的指导,马克在第一次的时候依然鲁莽粗野,刚插进去的时候,他还能顾虑一下身下的人,可没多久就像脱了缰似的,只管自己爽快了。
他折着爱德华多的腿,一味地抽送,全凭本能,毫无技巧可言。
作为一个新手,马克有新手所有的毛病:
不顾别人,以为劲越大越舒服,以为越快越好,以为一切拒绝都是欲拒还赢,爱德华多好几次让他轻点浅点,全被他当耳边风了。
爱德华多一直处于半勃起的状态,被晃得快散了架,没想到马克个子不高,力气却很足,撞进他身体时都让爱德华多感到疼痛了。
上帝啊!更要命的是,这小子不但毫无技巧,还特别沉闷。
别说情话了,连调情的垃圾话都不会讲,什么浓情蜜意,什么挑逗,一概没有,只知道抱着他埋头苦干,这真是把爱德华多闷坏了。
他被马克弄痛了,精神和肉体都没体会到多少快感,爱德华多憋了一肚子气,只好握着自己的阴茎抚慰转移注意力。
爱德华多一边被马克不断摇晃,一边埋怨自己自讨苦吃。
说真的,他还没试过做爱做得这么憋屈的,他真不应该为了突发奇想的尝鲜而抛弃选择床伴的一贯原则。
幸好作为一个没什么经验的宅男,马克并没有坚持多久。
“完事了?”爱德华多推了推马克,让他的性器滑出自己的身体。
卷发男孩不情不愿地喘着气从他身体里出来,然后默默地把安全套从阴茎上捋下来,打了个结扔到地上。
“你没有射出来。”马克看了看爱德华多仍旧半勃起的阴茎,“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技术太差啊,小菜鸟,爱德华多心想。
但他是个温柔的情人——至少在对待床伴时是这样,所以他只是吻了吻马克的额头:“下次努力。”
他说着,握住自己的性器开始慢慢抚慰。
衣服都脱了,床也上了,总得有一次高潮吧?不然他可得郁闷死了。
马克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爱德华多修长灵巧的手指套弄着自己的阴茎,很快就渐入佳境。
他半阖眼,红晕染上脸颊,喘息细而湿润,把马克看得眼热。
他没想男人高潮也可以这么美,与刚刚做爱时的情状完全不同,显然自己并没有让他得到多少快感。
眼前的爱德华多如同一朵矜贵的玫瑰因为欲望而层层绽放,最终完全盛开。
马克情不自禁地凑过去亲吻爱德华多微张的唇,像采蜜一样撷取他的甜蜜。
爱德华多没有拒绝马克,哪怕刚刚那次并不太愉快,但在气氛绝妙而他又十分舒适的时候,他当然不排斥接吻。
爱德华多其实挺喜欢和别人肌肤相亲的,性爱上的快感和温暖可以短暂地消解掉他一直以来的寂寞和空虚。
“男人可以被操射吗?”等爱德华多射出来,马克才结束这个吻,他看着爱德华多手心的白浊问,“还是都要这样在事后弄出来?”
“当然可以被操射。”爱德华多喘息着回答,“但这不太容易做到,大部分的时候都会在操的时候顺便用手弄出来。”
“我们再来一次。”马克说,“我想把你操射。”
“哦?这种乐于挑战的精神值得赞扬,”爱德华多懒懒地看了看床头,“但是没有安全套了。”
酒店提供了大中小三个型号的安全套各一个,马克用掉了大号的,剩下的两个都不太合适,而没有安全套他是绝不愿意做爱的。
“让酒店再送过来。”马克翻个身拿起电话,爱德华多还没来得及反对,他就已经接通了前台。
“你好,请送两个大号安全套到2707号房。”马克径直要求,毫不扭捏,“是的,请尽快,谢谢。”
“你让前台送上来?”爱德华多被他的直接震惊了。
这孩子还有没有半点矜持和社交常识?
哦,不对,他是中产家庭的孩子。
可是中产阶层就能这么不顾廉耻地要前台给他送安全套吗?这比用喇叭大叫“我在这个房间做爱”有什么区别吗??
爱德华多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床伴中的那几个new money,好像也没有这么肆无忌惮的啊?
“当然。”马克闻言比他还要困惑,“难道要我浪费时间穿上衣服去便利店买吗?而且我不认为便利店的安全套比酒店的好。”
浪费时间?
你的时间很值钱吗?
爱德华多简直想大声讽刺,他这种做投资的,用年收入/365/24,时薪也高得吓人尚且不至于惜时如金到床上,你一个濒临破产的创业哈佛大一学生,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说浪费时间啊?
教养阻止了他将要脱口而出的讽刺,他转向另一个在意的问题:“而且还是两个??你还想做两次?”
“难道你一次就够了?”马克问,
“不,当然……”爱德华多一时间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
如果气氛好,对方器大活好,他当然愿意多做两次,可是你只占了器大啊?!
“我知道该怎么让你快乐了。”马克凑上来细细地亲吻他的颈脖。
“???别弄了,我还在不应期……”爱德华多想推开马克。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性格乖张且我行我素、我说了算的床伴,但是想想他今天在Kawa资本大言不惭的那十个理由,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了。
艹,这孩子才20岁就十足十一个控制狂了!
“没关系,”马克一边像吸血鬼一样危险地来回舔着他动脉上的皮肤,一边说,“我们可以先做前戏。”
“??????”爱德华多一下子不知道先吐槽哪一句,他隐晦地提醒马克两人此刻都光着身体,“侍应等会儿还要送……嗯,安全套过来。”
“我知道。”马克无所谓地回答,他的双手也加入了挑逗他的工作中。
“嗯啊……等……啊……”
马克很快证明了自己确实是一个善于举一反三的聪明学生。
然而正在此时,门铃响了,马克立刻从他身上下来,胡乱穿了件睡袍就去开门。
爱德华多清醒过来,看着他披着浴袍的背影。
等等,我没打算跟你做第二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