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N/ME】刻板印象的致命性(EABO)(完)(刻板印象系列1)

2022-08-25

Summary:哈佛时代的Eduardo深信不疑Mark是个omega,一直认为他应该被保护,结果当然是全美国都知道了,Facebook的CEO一脚就把自己的合伙人踢出公司。 三年后,Mark再次找上Eduardo,他说他想要一个标记。

ABO Enigma·Mark / Alpha·Eduardo;Alpha二次发育变成Enigma,E可以强迫A像O那样发晴,也可以强行标记A。

Warning:有我们可怜的花花傻乎乎把马总看作omega的各种奇怪想法和滤镜,并不是EM哦。


【1】

Eduardo在凤凰社的派对中意外地看到了Mark。

这可真是稀罕。

Mark来这种派对本身就是挺奇怪的事儿了,而如果这个派对是凤凰社的,那在这里能看到Mark的概率并不比0.03%高。

鉴于这事实在太罕见了,以至于Eduardo怀疑自己看错了,于是不由得往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多看了几眼。

但立刻,他就后悔了。

因为对方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回头看了过来。

好的,没认错,确实是Mark。

两人猝不及防视线交接,然后Facebook的暴君毫不犹豫地扔下正与他交谈的人,分开人群走向Eduardo。


总之,现在假装没看到Mark已经来不及了。


教养和自尊,让Eduardo维持着风度翩翩、完美得无懈可击的姿态站在原地,在无数或好奇或八卦的视线中,准备迎接久别重逢后的一次无关痛痒但却体面的社交谈话。

这有什么难的,看在6亿美金和5%的股份的份上,Eduardo告诉自己,跟Mark聊一通宵都没问题!

但是随着Mark越来越近的每一秒,Eduardo都比上一秒更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立刻转身离开。

而等到Mark终于站在Eduardo面前的那一刻,Eduardo的后悔终于飙升到了顶点。

因为Mark在两人签订和解协议时隔三年后的第一次见面的第一句话,他妈的居然是:


“Wardo,我需要你,我发情期快到了。”


这句话成功击碎了Eduardo二十多年来培养出来的所有绅士风度,此刻如果他面前有一条缝——即使是一个黑洞,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往里跳。

周围无数竖起耳朵看八卦的人发出震惊的抽气声。

Eduardo在理智彻底溃不成军之前,把Mark拖出了会堂,推进了休息室。


“Mark,你怎么在这里?”Eduardo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从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入手,质问这魔幻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你什么时候加入凤凰社?”

“我没有加入。”Mark的语气有些不屑,“要一张请柬不费事。”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Eduardo问。

“见你。”Mark回答。

他一项项控诉Eduardo的罪行:“这三年,我给你发过邮件,打过电话,你既不回复,也不接听,所有股东大会都是你的代理人出席。我去你公司,你助理说你出差,去你家,安保把我拦在别墅区大门。我尝试过参加你会去的那些酒会或晚宴,但只要我的名字出现在嘉宾名单中,你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借口取消行程。”

他舔了舔唇,“所以我想,或许我可以在凤凰社的淫乱派对里把你堵住。”

“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酒会!”Eduardo生气地说,“不是什么淫乱派对,三年没见,你对凤凰社的偏见可真是历久常新。”

“还说不是淫乱派对?”Mark皱眉,“空气里都是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浓得令人作呕,像求偶的雄孔雀;omega都恬不知耻地散发着快来操我、标记我的味道。”

Eduardo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和Mark顽固的偏见做无谓的斗争。

“我给你回过邮件,Mark。”Eduardo温和地提醒他。

“是的,有一封,”Mark快速说,“里面也只有一句话,‘不要再联系我了’。”

“看来你还是记得我在邮件里写了什么。”Eduardo凉凉地说,“助理和安保说你找我时,我还以为你没收到邮件呢。”

“那简直太荒谬了,”Mark有点恼火地指责,“我花了6亿美金,可不是为了让你彻底离开我的生活的。”


他流氓般的理直气壮让Eduardo目瞪口呆。

但不得不说,Mark说得十分有道理。

那通充满谎言的电话,还有那份暗藏杀机的合同,确实伤透了Eduardo的心。

但经过长达一年半的官司拉锯战,看在5%股份和高达6亿的赔偿金的份上——6亿,那可是直接给Eduardo的账户上一口气添了三个0——还有什么恩怨是不能一笔勾销的呢?

但事实上,还真的有。

比如Eduardo曾经爱着那个实施了这个残忍骗局的主谋就足够心碎了。

而当对方还是个omega时,这种情况就更加难堪了。


是的,Mark是个omega。


Eduardo知道Mark的性征完全是一个迟钝的误会。

作为H33的编外常驻人员,在与Mark感情最好的时候,Eduardo有无数个夜晚曾睡在Mark的床上。

他如此频繁地留宿H33,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非常喜欢Mark那张床的味道。

Mark其实有点儿洁癖,他的被褥总有一股很好闻的淡香。

那味道,怎么说呢,很淡,只有浅浅的一层,闻着非常舒服,像Eduardo喜欢的大海,安静、深沉。

Eduardo躺在上面,如同被托在碧波中的一艘小船,无论有多少烦心事多少压力,只要闻着这股淡淡的香味,Eduardo都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迅速沉沉入睡。

因为实在太喜欢这味道了,有一天晚上留宿H33时,Eduardo在Mark床上伸了个懒腰,像猫吸猫薄荷一样抱住被子吸了一口,忍不住好奇地问:“Mark,你在床上用的是什么柔顺剂,还是什么香水?”

Mark从电脑前回过头,脸上露出古怪的笑。

Eduardo被他盯得后背发毛:“……怎么了?”

Mark关掉电脑,从电脑椅中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

他低头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巴西青年,脸上还是那意义不明的笑容。

“Mark?”Eduardo在被子里缩了缩,为他故弄玄虚的沉默而有点不满,“你还没回答我呢。”

Mark嘴角翘起来:“Wardo,那是我信息素的味道。”

Eduardo愣了愣,然后像个弹簧似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天啊,Mark,你不是beta?!”


现代社会默认第二性征属于个人隐私,Mark从来没有公开过自己的性征,而信息素阻隔贴早就能做到只要选对色号,就如同人们的第二层皮肤,把后颈的腺体连带着信息素轻松地完全隐藏起来。

拥有信息素的不是alpha就omega,而alpha作为一种领地意识格外强烈的性征,绝不可能会觉得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好闻的,除非这个alpha嗅觉失调。

但是Eduardo十分清楚自己得嗅觉不能再正常了。

“你是omega!”反应过来的Eduardo惊恐地说,连滚带爬就要翻下床。

开什么玩笑,一个alpha、一个绅士,怎么能天天睡在omega的床上?!这传出去自己还不变成流氓?!


“我可从没说过我是alpha或者beta。”Mark一把拦住他,把他按回被窝,懒洋洋地说:“你都在这睡这么久了,要擦枪走火早就擦枪走火了,还等今天?”

Eduardo小心翼翼地往飘窗的位置挪了挪,好和Mark拉开一点距离。

“你怕我?”Mark眯了眯眼,不满地问。

“我不是怕你,”Eduardo说,“我是怕我自己,我可是个alpha!而你是个omega!万一,万一我……”

“哦,万一你怎样?”Mark脸上又露出刚刚那种古怪笑容。

他凑过去摸了摸Eduardo的颈脖,手指摸索到贴了信息阻隔贴的地方,“别动。”

Eduardo是真的被他吓到了。

他是个真正的绅士,从小就被教育要跟omega保持社交距离以示尊重,对非自己标记的omega发情不啻于流氓行为。

可是上帝啊,哪有omega这么胆大包天的!Mark长得不像omega,做的事也不像omega!


Mark在他颈脖间嗅了嗅,Eduardo一动不敢动,但他能感觉到Mark的鼻尖在他颈脖处轻轻蹭过,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

“你在干什么?”Eduardo僵直着问。

“闻闻你的信息素。”Mark低声说。

“为……为什么?”Eduardo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会被诱导……诱导……”

“诱导什么?”Mark像猫捉住了老鼠在玩弄一样漫不经心地明知故问。

“诱导发……发,发……”Eduardo脸都涨红了,他一个绅士,对着一个omega怎么说得出“发情”这种跟性骚扰没两样的词语。

“发情?”Mark还蹭着他的颈脖,替他补充,“这有什么好说不出口的,alpha和omega都有的正常生理现象。哺乳类动物都有,Wardo,你不看动物世界吗?”

“我当然看!”Eduardo争辩,他看上去快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了,“可我们不是动物,我们是人类!”

“人类也是哺乳类动物的一种。哦,你的信息素真好闻,吻上去像雪松和紫罗兰的混合。”Mark深深地吸了一口,“就是太淡了,要不把信息素阻隔贴撕掉吧。”

“???????”Eduardo傻眼了,“什么?!”

撕信息素贴跟脱他裤子有什么分别?!


【2】

“开玩笑的。”Mark深深吸了一口,像终于满足了似的从他颈脖间抬起头,解释道,“我发情期快到了,刚打了抑制剂,但那玩意会改变我体内的激素平衡,让我烦躁得没法专心。闻闻你的信息素能让我平静下来干活。”

说着,Mark像往常一样躺到Eduardo身边。

“所以你平时老捏我的后颈是因为……”Eduardo傻乎乎地问。

他一直以为那是正常的身体接触,还总担心Mark一不小心就把他的信息素阻隔贴揭掉害他出糗。

“对。”Mark大方承认,“你知道的,发情期都不好受,我需要一个alpha。”

“你不能这样!”Eduardo十分反对。

“不能哪样?”Mark眯起眼睛,“我不能闻你的信息素?这难道是哪个我不知道的omega的特权?你什么时候找了个omega?”

说着,他阴着脸凑过去按住Eduardo,低头又仔细地嗅了片刻。

突如其来的奇怪指责和Mark罕见的阴沉脸色把Eduardo吓住了。

不能闻别人的信息素难道不是基本礼仪和自我保护吗?

Alpha如果随便闻omega的后颈绝对会被指控为性骚扰——这可是很严重的罪名,足够被退学处理了。

虽然性别对调,omega不会被惩罚,但一般也没有omega主动去闻alpha的信息素,这本质上也是性骚扰和玩火自焚级别的危险行为啊!

Mark到底有没有正常omega的自觉?!


“没有其他omega的味道。”Mark满意地躺下,又再次确认,“还是你准备找个omega?”

“我没有omega!”Eduardo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Mark,我是说,你应该更有……”

“更有什么?”Mark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语气里尽是毫不掩饰的敷衍。

“更有omega的自觉,”Eduardo小声说,“要学会保护自己。”

“我不需要。”Mark暼他一眼。

“Omega就是omega,你得尊重生理现象。”Eduardo坚持。

“Wardo,你真该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看上去你比我更像omega。”Mark嗤笑一声。

“再说了,”Eduardo说,“我是为你好,Mark。以后你的alpha听说你读书时跟另一个alpha同床共枕,他会吃醋的。”

“我会找一个听话的alpha。”Mark无所谓地说。

“占有欲是alpha的本性。”Eduardo很认真地告诉他,“我是alpha我很清楚,本性是改不了的。”

“哦,别担心,我知道怎么让他们听话,那不难。”Mark抬眼看了看他,打了个哈欠又闭上眼睛,“晚安,Wardo。”


他们之间一切的纠葛,都起源于Eduardo知道Mark性征的这个夜晚。

往后的故事,全美国都知道了。

Mark用一份陷阱合同,毫不留情地一脚把自己的CFO踢走。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Eduardo之所以看也不看地签下那份合同,是因为他早就把Mark看成自己的omega了。


Eduardo曾经天真地认为,他和Mark之间只差一句告白,一个戒指,一个标记而已。

他们的关系只隔着一层纸,捅破它很简单,却还不是时候。

那时,Mark全身心扑在Facebook上,他有巨大的野心,像一把枪,正忙着向传统开战,向资本开战,向alpha把持的整个上层阶级开战。

他下了一份又一份战书,这么孤勇无畏,Eduardo愿意尽一切努力为他赢下全世界。

Mark或许没有普通omega的漂亮温柔,但他是个不世的天才,他拥有许多alpha也望尘莫及的创意和坚定的意志,这一切都让Eduardo着迷。

他想保护这个小天才,也想尽全力保护自己的omega。

直到Mark的尖刀刺入胸膛,Eduardo才从这一厢情愿的爱情中清醒。


“那你想怎样?看在6亿的份上。”Eduardo笑了笑,嘲讽道,“我们需要吃一顿饭吗,需要我以后每次去硅谷旧金山时都去和你见一面吗,还是参加你的游戏之夜?”

“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Mark难得有点局促,“是我的发情期……”

“你的发情期跟我什么关系?”Eduardo听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不就是仗着自己以为他们是准伴侣关系才设下骗局吗?

不就是吃准了alpha对自己的omega毫不设防,才肆无忌惮地把那份合同拿出来吗?

Mark从来没把他看成自己的alpha,现在来跟他扯什么发情期呢?


“医生说我不能再用抑制剂了,不然发情期会紊乱失控。”Mark别过脸,“我需要你……”

“你可以去找一个alpha。”Eduardo打断他,强迫自己说出这句话,“你不是需要我,你只是需要一个听话的alpha而已。”

“我确实需要你!”Mark有点生气地辩驳。

“因为我的信息素好闻?”Eduardo扯起嘴角,“Mark,我们都不是哈佛时代的我们了,闻信息素这种事情,你觉得合适吗?”

“不只是闻!”Mark打断他,“我需要标记!”

Eduardo愣了愣,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无以言喻的悲哀:“Mark,我的标记只给我的爱情,它不是廉价到可以随便赠送的东西。”

“你爱的不就是我吗?”Mark立刻问。


Mark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Eduardo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他一直知道Mark之所以会设下这样错漏百出的骗局,是因为他心知肚明自己对他的爱意。

天啊,当时Mark的律师甚至还质疑Mark那份合同会不会露出马脚。

Mark是怎么说的?


不会,Eduardo会签这份合同。


他这么笃定,Eduardo猜他拿爱意当刀时,一点都没有犹豫。

但这句话由Mark亲自说出来,仍不啻于狠狠扇了Eduardo一耳光。

他感到脸颊火辣辣的痛,胸膛像开了个洞。

Eduardo悲哀地看着Mark,漂亮得不像话的双眼干干净净的,却让Mark觉得他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抱歉,Wardo。”Mark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Eduardo退了一步。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太急了,我太想要你了。我给了你六个亿道歉,你拿了钱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跑了,我怎么捉都捉不住你。”他急切地解释。

“??”Eduardo本来还在为自己的爱情哀悼,听Mark这么一说,什么初恋伤感情怀全没了,顿时炸毛。

“什么叫拿了钱一声不响地跑了?你的六亿难道是让我陪睡的吗,那可真对不起,我们和解协议上好像没有这样的约定,Mark Zuckerberg。”

“Wardo,你怎么总是曲解我的意思。”Mark还想说什么,Eduardo看他忽然住了嘴,脸色十分难看。

Eduardo原本不想理他,然而到底还是没敌过心里的爱意。

他心软了,还是装作毫不在意,冷冰冰地问:“你怎么了?”

“……刚刚里面都是alpha的信息素,太恶心了。”Mark缓了口气,“我快到发情期了,闻多了。”

“你也知道自己快到发情期!你一个omega,这时候来什么alpha的派对!”Eduardo气急败坏地质问。

这家伙就不怕当众发情吗?

就算Mark现在资产上亿,但是凤凰社政治力量盘根交错,这些alpha可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衣冠禽兽。

而且虽然平权运动拥有广泛的舆论基础,但是omega在很多alpha眼里就只是生育玩物。Mark自己想必也很清楚这点才从来没有公开过自己的性征!

现在倒是在发情期跑这种地方来!

“这不是来找你的吗?”Mark说,“谁让你总来这种淫乱派对!”

Eduardo气极:“凤凰社的派对不是淫乱派对!”

Mark反问:“不是淫乱派对你紧张什么?”

Eduardo:“……”


【3】

Eduardo Saverin,你出息点吧!

当他打开酒店房门时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了。

Mark这家伙信息素紊乱,发情期失控,关自己什么事情啊!

让他花钱叫个alpha,这么多钱,保密协议一签,谁知道他Mark Zuckerberg是个omega!

可是一看到Mark脸色不对,似乎站都站不稳,

无论理智怎么叫停,Eduardo还是允许了Mark坐进自己车子的副驾驶座。


两人一进门,Mark就把Eduardo压到墙上啃咬他的唇。

Eduardo被他吻得透不过气,一边分心唾骂自己。

“专心点,Wardo。”Mark不满地说。

“说……说好了,”Eduardo笔挺的西装早已被Mark弄得乱七八糟,白色的衬衫从皮带里漏出来,领带被解开,松垮垮地套在脖子上。

“只是临时标记……你还是得看医……唔!”Eduardo一句话没说完,又被Mark吻住。

天,Mark一个omega怎么比他这个alpha还要凶,这跟他以前春梦里的不一样啊!


两人拥抱着一滚到床上,Mark就迫不及待地去解Eduardo的衬衫纽扣。

然而解了两颗,Mark就不耐烦了,直接用力一拽,脆弱的纽扣一颗接着一颗全崩开了。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衬衫!”Eduardo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衬衫断了线,十分崩溃,“Adrian Williams的当季新作!”

“我赔你十件!”Mark打断他,手已经摸到Eduardo的后颈,喘着粗气说,“翻过去,我很久没闻你的信息素了,让我闻闻。”

“哪有十件,”Eduardo委屈地说,“他就做了那么几件……”

他还没说完,Mark已经把他翻了转,一手握住Eduardo的脖子,牢牢把他按进柔软的枕头里。

Eduardo吃痛地呻吟了一声。

操,发情的omega不都浑身虚软吗,Mark的力气怎么反倒比平时还大?!


Mark摸了摸他的后颈,找到隐形的信息素阻隔贴,想也不想一把揭了下来。

下一刻,Eduardo便感到自己后颈的腺体被什么湿热的东西用力咬了一下。

无论是omega还是alpha,后颈释放信息素的腺体都是极其敏感的器官。

腺体连带着皮肤整片被Mark含进嘴里,湿漉漉的热气从释放信息素的腺体里渗入,柔软的舌头来回扫过小小的腺体。

Eduardo浑身打了个激灵,一下没控制住,信息素像决堤一样奔涌而出。

Mark用唇舌折磨他后颈腺体的动作蓦然停止。

Eduardo听到Mark在他后颈处用力嗅了几口,浊重的呼吸让Eduardo觉得自己身后的不是一个可爱的omega,而是一头随时能咬断他脖子的野兽。

Mark的鼻尖慢慢蹭着Eduardo的腺体,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一般粗粝:“你闻上去……真香……Wardo,真想就这样把你吃掉。”

说着,Mark伸出舌头慢慢舔了舔。

Eduardo完全勃起了,他喘息着,鼻息中全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他的信息素平时是冷的,雪松的木质香味,干净温和,但是情热时就会像发酵一样滚烫,像紫罗兰的花田,还藏着一丝半缕的麝香。

肩膀上的禁锢减轻了,Eduardo猜测自己的信息素终于让Mark发情,进入了正常的omega那种情热状态中。

他翻了个身,坐起来。


Mark喘得厉害,脸色微红,鼻尖和额头都沁出一层亮晶晶的薄汗。

Eduardo摸了摸他的卷发,轻轻地亲吻Mark刻薄的唇,小声说:“对嘛,这才是我梦里的情景。”

Mark似乎沉溺在Eduardo的信息素中没反应过来,怔愣着,直勾勾地盯着Eduardo。

Eduardo笑了笑,从床边的柜子摸出一枚安全套撕开包装。

Mark回过神来:“你撕安全套做什么?”

“我戴套对我们两个负责。”Eduardo瞪他一眼,“别搞出人命,就Facebook的发展势头,你还想养孩子?”

Mark突然翘起嘴角:“你准备自己戴?”

“不然呢?”Eduardo没好气地说,“我是alpha,你是omega,我不戴难道你戴?”

Mark一把箍住Eduardo准备戴套子的手腕:“你真以为我是omega?”

“你不是omega难道还是alpha?”Eduardo愣了愣,似乎真的在考虑这种可能——毕竟Mark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的性征。

但他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不可能,我放了这么多信息素,你是alpha我们早就在床上扭打起来了。”


Mark看他傻乎乎的样子,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顿时乐了。

他拽住Eduardo的手腕把巴西青年往床上一扔,十分轻松就重新压制住了他。

“你看我像omega吗?我只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怀疑过。”

Eduardo猝不及防被他掀倒也是吃了一惊,怎么搞的,Mark不是发情了吗?

Mark翻身骑在他身上。

Eduardo愣愣地看着Mark,他的眉目仍旧是Eduardo熟悉的那样,却似乎脱掉了一个面具,露出本来的面目。

Facebook年轻的暴君笑着松了松领带。

他解开衬衫的前两颗纽扣,手指绕到颈脖后撕掉信息素阻隔贴,语速一反常态地慢且轻柔。


“你好好感受一下我是什么,Wardo。”


【4】

这是Eduardo第一次直接感受Mark的信息素。

信息素阻隔贴从马克的指间飘落,像一个无足轻重的秘密。

很快,曾经让Eduardo无比入迷的海浪的味道飘了过来。

他被这股味道吸引了心神,脑子不知不觉空白一片,完全无法思考Mark的问题。

那股奇怪的信息素味道源源不绝地弥漫开来,渐渐地,Eduardo闻不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了。

越来越浓重的海水淹没了他,一浪接着一浪,如有实质那样,压得他透不过气。

Eduardo急促地喘息起来,他感到自己快要溺毙。

“Mark……”他水性好,本能地想上浮。

然而Mark轻而易举就把他重新按回床上。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Eduardo模糊地反应过来,一团糨糊的脑袋艰难地思考着一些捉摸不定的问题。

他软在床上,四肢百骸像融化了一样,一股从来没感受过的热潮涌上。

真奇怪,Mark的信息素像是冰冷的海水,可是却带来了几乎融化他骨头的热度。

“Mark……”他晃了晃脑袋,艰难地开口,“怎……怎么回事……这是什么……”

“我的信息素。”Mark亲吻了他一下。

在他俯身时,那股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Eduardo。

“救我……”Eduardo握着Mark的肩膀,本能地呻吟了一声,“好难受……”

他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奇怪的身体反应,热,使不上一丁点力气,身体像是不再属于自己,阴茎硬得发痛却并不想插入什么,反倒是身体涌上一股可怕的空虚,小腹处渐渐聚集起一股热流。

因为太难受了,Mark俯身亲吻他时,Eduardo自动自觉地手脚并用缠了上去。

他抱住Mark,如同溺水的人抱住惊涛骇浪中的浮木。

“别怕。”Mark的声音传来,“放松,Wardo,你只是发情了。”


他很轻松就把Eduardo绵软的身体从凌乱的衣服中剥了出来,Eduardo并没有对此抵抗。

他光溜溜在Mark身下轻轻打着颤,徒劳地磨蹭着床单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好抵御这奇怪的不适感。

但Mark很轻松就把Eduardo的身体展开在自己身下。

Eduardo还处于震惊之中,也很迷惑,他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并且急于知道答案。

“发情了?”Eduardo用力地喘息,却无论如何都没法明白Mark说的话。

“不对……不对呀……”他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我发情不是这样的……感觉不对……Mark,我,我有点不对劲……”


自从成年后,alpha与omega每三个月都会有一次情热期。

和每到情热期就浑身发软、湿得像水里捞出来、不打抑制剂就没发正常生活的omega不一样,alpha的情热期症状并不严重。

除了因为体温比平时高一些而不太舒服以及频繁地渴望性爱外,没有什么别的症状了。

基本上Eduardo在那几天要么打点抑制剂来控制自己想要做爱的冲动,要么找个omega 419几晚,情热期就能解决。

情热期对alpha而言从来不曾强烈不适到妨碍正常生活甚至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所以现在提不起一点力气,身体像被架在火上烧,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的感觉真的吓到Eduardo了。

这样子倒有点儿像以前他跟发情期的omega做爱时,对方的情状。

可他是alpha啊,货真价实的alpha,他怎么可能会有omega的感觉?

Eduardo完全失去了对情欲和身体的控制,难受得不得了,又非常害怕和排斥,恐惧得快哭出来了,求救似的看着Mark。


“Wardo,别怕,”他安慰地亲了Eduardo一下,“你会习惯这种发情期的。”

他低下头,反复舔弄Eduardo的颈脖,手指夹着他的乳头,指甲粗鲁地刮着alpha的奶孔。

“Mark……”Eduardo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哭腔,他从来没被人这么玩弄过。

他应该制止Mark的,但是身体却自动地贴上去,在Mark的怀里扭动着,寻找每一个可以碰触到Mark肌肤的机会。

Mark一手抚慰着Eduardo,一手伸到他身下摸了摸,肉穴只是微微湿润。他顶了一根手指进去,从未被造访的地方紧得寸步难行。

“难受……拿出去……”Eduardo的臀部蹭着床单,企图摆脱Mark的侵入。

Mark亲了他一下,抽出手指,从床边拿了润滑的东西,在手心上挤了一圈,胡乱抹了抹,分开Eduardo的双腿,再次往肉穴里送。

“你……”Eduardo拼命想合拢自己虚软无力的腿,阻止Mark手指的侵犯。


“给你扩张。”Mark一边不容置喙地往他紧闭的小嘴里送了两根手指,一边解释,“Alpha就算被诱导发情,也不能像omega一样流那么多水,做好接纳一根阴茎的准备。”

“诱导发情……?”Eduardo迷茫地重复了一遍,终于反应过来,他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暴君,“你不是omega……你,你信息素不对……omega的信息素,不是这样的……”

“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我是。”Mark无辜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过,正在模拟性交不断进出,“是你一直这么认为而已。”

“你是什么……”Eduardo握住Mark的手臂问。

Mark的手指刻意在抽送时擦过甬道的内壁,那里从来没人造访过,柔软的嫩肉像被撬开的蚌肉一样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被Mark用力挤压,来回十数次,竟然像omega一样泌出甜腻粘稠的水来。

“哈……啊……”Eduardo恐惧地发现自己下身像个omega一样湿透了,“Mark,我好奇怪……你,你别动……”

“你猜对了我是什么,我就停手。”Mark慢条斯理地说。

“啊……”Eduardo慌极了,他脑子完全转不动,下身的水却在Mark的指奸中越流越多,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一副像廉价妓女一样欲求不满的身体?

不是omega,有信息素也不是beta……

Mark是alpha?

不可能,alpha怎么让另一个alpha被诱导发情,alpha闻了alpha的信息素只会想打一架!

“Enigma……”Eduardo吃惊得瞪圆了那双像鹿一样的大眼睛,恐慌地看着Mark,“……你他妈,是第四性征……?!”


【5】

人们在十六岁到二十岁会出现分化,分化出第二性征。

第二性征共有三种,alpha、beta、omega,但是在alpha中,有不到0.1%的人,会出现性征二次发育的状况。

医学至今没弄明白alpha的二次发育到底是什么导致的,也不知道什么类型的alpha会二次发育。

因此大家私下里称二次发育的alpha为enigma。


谜。


Enigma并非一个科学名词,它只是人们约定俗成的一种称呼,真正的医学名词是“alpha再分化综合征”。

二次分化的alpha的信息素本质而言也仍旧是alpha的信息素,但不再与其他alpha的信息素互相排斥。

相反,这种信息素对alpha有致命吸引力,能诱发alpha像omega那样发情。

只是因为alpha本就只占据人口的10%不到,而这10%里只有不到0.1%的人会二次分化,且性征又是默认的个人隐私,因此几乎没有人对这个所谓的第四性征有了解。


Eduardo也是。

他一直觉得这种所谓的“alpha再分化综合征”是种病,怎么可能会有一种信息素把alpha诱导发情呢。

还是跟omega一样发情,真是胡扯。

从来只有alpha能让omega诱导发情!

可是事实证明,真的有。

操,他现在就躺在Mark身下,像他以前碰过的omega一样欲求不满,下身像个坏了的水龙头一样流水流个不停。


“答对。”

Mark奖励地亲了亲他的眼睛,语气愉悦:“但是注意你的语言,Wardo,你可是个绅士,别说粗话。”

他早就想让这个小傻瓜察觉自己的性征了,被当成omega对待,Mark自己也有点憋屈。

“混蛋……收起你的信息素啊!”Eduardo奋力挣扎,然而他使出吃奶的劲儿的反抗在Mark眼里跟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没什么分别,“你说了,我猜对了你就停手……”

“我当然言出必行。”Mark稍微收敛了一些信息素的释放,同时干脆地抽出湿漉漉的手指。

浓重的压迫感退去,Eduardo感到仿佛被人从海里捞出来,终于舒服了一些。

他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气,转头就看到Mark在给自己的阴茎套安全套,傻眼了。


Mark的阴茎比他想的还要大,操,性征二次发育,阴茎也会跟着二次发育吗?!

这跟Mark的身材完全不成正比啊?!

深红色的硕大饱满的前端油亮坚硬,下面的肉柱十分粗壮,布满筋络。

这他妈是什么凶器吗,Mark想用这根东西插他下面?!


“我是个alpha……你不能,你不能就这么,这么上了我!”Eduardo已经顾不上面子了。

“你要能上我,我倒是无所谓。”Mark俯身舔了舔他丰美湿润的唇,“但你闻了我的信息素,路都走不了,还是挨我的操吧。”

“Mark……!你等等!”Eduardo看到安全套已经完全罩在了Mark那根大家伙上,薄薄的一层一捋到底竟然也不能完全罩住Mark的阴茎。

Eduardo吓坏了,满头大汗,拼命往后挪,被Mark握住汗湿的腰紧紧卡住,轻松拖回自己身下,然后摆出最适合被插入的姿态。

龟头滚烫得像烙铁,恐怖地停在他身体的入口处。

而他下身的小口却翕动着,饥渴地吮吸Mark的龟头,似乎迫不及待要把这根恐怖的肉棒吞吃进去。


“不要……”Eduardo拼命摇头,欲哭无泪,“你太大了……我……”

开什么玩笑,他不是omega,再怎么发情淌水,也不可能真的吃进这么大的家伙啊!

Alpha的那里根本不是拿来容纳另一个alpha的性器的,更何况是一个二次分化的enigma?!

“我,我不行……我是alpha,不是真的omega……”他求饶地看着Mark,“进不去的,不要……你找个omega吧,Mark……我给你叫个骨肉皮……我、我有电话……有好几个呢,很漂亮的!”

“骨肉皮的电话?”Mark沉了沉脸:“还有好几个?”

惹恼了enigma却尤自知的Eduardo一个劲地点头,还特意强调,“真的,特别漂亮的omega!”

“哦?”Mark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亲了亲Eduardo的额头,罕见地温柔。

他脸上露出在思考的表情,Eduardo赶紧乘胜追击:“男孩女孩都有!求你,Mark……”

“不要。”Mark过了好一会儿,才在Eduardo期待的目光里残酷地拒绝。

他俯身在Eduardo耳边轻轻说:“我只要你,Wardo。”


他持着阴茎坚定而缓慢地一点点捅进Eduardo的肉穴。

“啊……”Eduardo感到下身被撑开到极限,狭窄的甬道被迫容纳了尺寸巨大的异物,紧紧裹着那肉柱泌水。

“难受……好涨……”Eduardo张大嘴用力呼吸,他快窒息了,操他妈的,Mark真的就这么插进来了。

“你出去……混蛋……”Eduardo被Mark抬起分开的双腿不停蹬着,最后又无力地垂下,“出去呀……”

Mark没有说话,汗水从他鼻尖滴落。

他撑在Eduardo身上,粗喘着,钴蓝的眼睛幽深似海。


Eduardo的甬道被撑满,嫩肉不停地挤压着Mark的阴茎,本能地想把异物排出体内。

然而这只给了Mark更多的快感。

但他也知道一个alpha的身体结构并不适合挨操——或者说已经退化得不再适合挨操了,因此他忍耐着,等待Eduardo适应,并再次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Eduardo闻到Mark原本略有收敛的信息素又一层层漫了上来。

刚刚稍微清醒的神智开始有涣散的迹象,强烈的欲求不满开始侵占Eduardo身体每一条神经。

“呜……Mark……”他的下半身被Mark牢牢钉死在阴茎上,上半身只能不停扭动挣扎,想要逃离信息素的桎梏,床单被他捏皱了,一道道波浪一样的皱痕以他为中心蔓延。

然而Mark的信息素对他而言简直是最强烈的催情药,Eduardo挣扎了片刻,就再也没有力气动了,肉穴乖巧地吮吸着Mark进了一半的阴茎。

“哈……哈……我……”Eduardo的双眼被汗水和泪水浸湿,无意识地哀求,“Mark……动……你快动啊……求你,我好难受……呜……”

说完了,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抬手捂住嘴巴,眨巴着眼睛,看着Mark不知所措。

Mark笑了笑,他拉开Eduardo的手,亲昵地吻Eduardo的圆翘的鼻尖,那里已经因为情欲而哭红了。

【6】

Mark下半身一下一下地挺进,在alpha并非拿来性交的紧窄甬道强硬地来回进出。

Eduardo不得不大大地张开腿,好方便身上人的施暴。

他的腰间全是Mark捏出来的指痕,横七竖八一道道,小腿紧紧地绷直,随着Mark的进入晃动着。

尽管身体被嵌入Mark的凶器,在最初的胀痛后,酸软和酥麻让他顾不上排斥了。

Mark粗壮的阴茎没入他的股间,但尽管经过开拓,Eduardo的甬道也仍旧太紧了,他脸上露出介于快感与痛楚的表情,“Mark……轻,轻点……”

“乖。”Mark抚慰地亲吻他,不忍心把自己全插进去。

他的阴茎还剩半截,Eduardo已经吃不下了,Mark只好耐心地循序渐进。

阴茎抽出时把不少粘稠的爱液一并挤出,把整根阴茎泡得湿红发亮,格外狰狞。

Eduardo觉得自己融化成一滩水,只剩下后穴火辣辣的痛,屁股下的床单已经湿透了,天啊,他哪来这么多水被Mark榨出来的……

房间里全是交媾的粗重喘息和呻吟,肉体拍击的声音不断回荡。

快感排山倒海,Eduardo神智不清地随着Mark的动作晃动,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所有控制权,如同发情期的omega那样,对自己的alpha完完全全敞开身体。


Mark接二连三的凶猛撞击,把身下漂亮的alpha一点点地操开,紧窄的甬道不再抗拒他的阴茎,转而配合起他的侵犯而咬紧收缩。

他每次插入,就能比上一次更深一点点。

Eduardo如同一朵玫瑰一样,在Mark的侵犯下一层层绽放,露出不属于alpha的媚态。

“嗯……嗯……Mark……慢点……”Eduardo意乱情迷,偶尔发出奶猫一样的呻吟,抗拒着抓挠Mark,却既没能阻止对方的侵犯,也没能给Mark造成什么伤害。

无力吞咽的唾液从他艳红的唇角淌下,泪水和汗水让他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一样。


终于,Mark快把自己粗长的阴茎全部塞进Eduardo的身体了。

那是一个难以启齿的深度,Mark正想再往里再插入深一些,却感到前面有什么挡住了去路,他用力挺了挺,Eduardo酸软的身体像垂死的鱼一样,突然痉挛起来。

“不,不……”Eduardo难以自控地哆嗦起来,哭叫着抗拒,“别弄那么深,Mark……”

Mark也是愣了愣,他尝试着又往那个地方撞了撞,Eduardo一个激灵就射了。

这已经是他的第二次高潮,然而这次射完后,他仍然抖个不停,浑身上下绷紧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步,牙齿打着颤:“不,不要,Mark,别弄那……呜……难受……”

Mark略一思索,明白了。

他笑起来,摸了摸Eduardo平坦的小腹。

“这是Wardo的生殖腔。”


Eduardo顿时脸色一白。


Omega和beta承担了生育,他们的生殖腔可以用来孕育小宝宝,alpha作为性别顶端的存在,生殖腔早就在漫长的历史中退化了。

但退化并不等于消失,alpha体内仍旧存在这个已经退化了的生殖腔。

Mark又往那里顶了顶,尝试像顶开omega的生殖腔那样把alpha的生殖腔顶开。

可Eduardo反应太大了,他紧紧咬着唇,眼角的泪像开了一朵小花,每次Mark顶到退化的生殖腔,那朵小花就凋零落下,但迅速又重开了一朵。

Mark在尝试的时候动作很慢,两次顶弄之间隔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可Eduardo浑身颤抖个不停,十分可怜,低声哀哀地叫着施暴者的名字:“Mark……Mark……求你……不要……”

“Alpha的生殖腔能像omega或者beta那样操进去吗?”Mark停在他体内,阴茎头抵着紧闭的生殖腔口,蓄势待发。

他亲吻着Eduardo,他喘着粗气,“……如果我射进去,Wardo会怀我的小宝宝吗?”

“不,不要……”Eduardo脸色发白。

他打着抖,看着Mark。

这家伙当初能用这种不堪的办法把他踢出去,不管不顾地操进他的生殖腔又有什么不可能。

他现在完全被Mark操熟了,他硬要操进去,Eduardo也没法反抗。

“Mark……”Eduardo紧张地握住Mark的手臂,突然感到一股悲哀。


五年前栽在Mark身上还可以说是年少无知,怎么五年后还一头栽进同一个坑里呢?

Mark说发情期到了,说不能用抑制剂了,自己就巴巴地答应跟他上床。

结果他得到了什么?

被当作一个omega对待?

被操进一个已经退化的器官里满足Mark的性趣?

他怎么每次都对Mark深信不疑?


“Wardo?”Mark轻轻舔走Eduardo眼角的泪水。

“看着我,Wardo。”他钳住Eduardo的下颚,把他别开的脸扭过来。

Eduardo纤长的睫毛湿漉漉的,眼睛红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憋着一股傲气不愿服输。

“我开玩笑的。”Mark亲吻他的眼角,“别怕,alpha不会怀孕的。再说了,连omega在发情期时的生殖腔都需要慢慢弄软才能打开,alpha的生殖腔能不能打开都是个问题,你要不愿意,我当然不会尝试。”

Eduardo又生气又委屈:“……谁在意这个……”

他眼角的泪也不知道是刚刚情事时的生理泪水,还是被Mark气哭的泪水。

“那在意什么?”Mark用亲吻抚慰他。


“我气我自己!”Eduardo真的很生气,又悲哀自己光溜溜被他操成这样,十分难堪。

“我是爱着你……”反正都这么不堪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冲着Mark发脾气,“但因为我爱你……你就可以利用我对你的爱为所欲为了吗?”

他语调轻颤,带了点委屈的哭腔:“你看我误会你是omega,把我耍得团团转是不是很有趣?等逗完了,没用了,就一脚踢开……”

“踢开就踢开,我就当爱错了人……可三年不见,你又跑到我面前,一来就说你病了,不能用抑制剂了,想要我的标记,我就巴巴跟你上床了……结果呢?”

“什么生病,什么不能用抑制剂,也是骗我的吧……”

“你怎么就总盯着我骗啊……世界上那么多omega,你直接找一个就好了……就因为我爱着你?你就可以利用我的爱,我的关心,对我为所欲为?”

“对啊,六亿美金很多,”他伤心欲绝,“5%的股份也是你的施舍。你觉得这足够了吧!”

他难过地说:“可我的爱是真心的啊,真心难道不应该拿真心来换吗……谁要你的钱了,我自己不会赚吗!”


【7】

Mark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发脾气,而且骂着骂着,还红了眼眶,一颗颗泪珠滚了下来。

当年他发现合同的陷阱,气疯了走过来砸他的电脑时,眼睛也是红红的带着泪光,却强忍着不肯示弱流泪。

那之后好几年,Mark梦里都有Eduardo那双伤心欲绝的眼睛。

当年没有流下来的泪,现在终于落下来了。

他怔怔看着Eduardo眼角停不下来的泪,好半晌没说话。


Eduardo以前老说他不是典型的omega,Mark听了总觉得很好笑。

他当然不像omega,因为他本来就不是。

而Eduardo这个alpha,才真的不是典型的alpha。

他英俊纤细,声音柔软,性格温和,对待omega和beta总是彬彬有礼,十分尊重,一点儿也没有alpha那些狂妄傲慢的毛病。

因为长得漂亮,哈佛时代总有不少傻子以为Eduardo是omega,使出各种手段求爱,弄得他不堪其扰又哭笑不得。

Mark跟他走在一起,不时就有alpha走过来企图把Eduardo从Mark身边叫走。

次数一多,Mark便越来越恼火,后来大发脾气,Eduardo只好公布了自己的性征。

那时候Eduardo多么迁就他啊,Mark顺理成章,仗着Eduardo对自己性征的误会,理所当然地独占Eduardo。


Mark喜欢他对自己有求必应,误会越来越深,Mark也从来没有在意。

因为总有一天Eduardo会属于自己,不,他们会属于彼此,所以第二性征是什么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Mark忽略了Eduardo作为alpha,对误以为是自己omega的独占欲和控制欲。

或者说他们对彼此的独占欲和控制欲让一切失了控。

Eduardo因为嫉妒Sean,所以冻结了账户,Mark因为无法控制Eduardo,所以狠狠地用一场骗局惩罚了他。

Mark那时候完全晕了头脑,只想教训教训自己的所有物,他希望Eduardo完全服从自己,就像每一个omega服从自己的alpha那样。

等Eduardo把电脑砸下来,Mark才瞬间清醒,他的Wardo不是omega,而是一个alpha。

那之后,他们打了整整一年半的官司,Mark越打越不耐烦。

他们不该这样。

所以他慷慨地在和解协议中给出了六亿美金和5%的股份,虽然很昂贵,但他出得起这个价格,钱无所谓,Mark只求Eduardo赶紧回到自己身边。

然而Eduardo一签下和解协议,就再也没有搭理过Mark了。


Mark想了很多办法求和,但全都石沉大海,没得到一点儿回应。

那之后就是各种围追堵截,然而也没逮住他的alpha。

Enigma的发情期比一般alpha要凶悍,原本只是打抑制剂就行了,然而Mark高压的工作和不规律的生活加重了身体的渴望。

他越是逮不住Eduardo,就越想要他。

他越是想要,发情期便越是暴躁,抑制剂的量也只能越打越多,才能把那种快要失控的渴望压制下去。

然后有一天,医生告诉Mark,他不能再这样滥用信息素抑制剂了。

他应该找一个omega,应该有固定的亲密关系,否则抑制剂会毁了Mark的健康。

Mark现在这样的资产,这样的地位,他想要什么得不到呢?就算他要一个alpha雌伏,那也多的是人愿意上他的床。

可Mark谁也不想要,他只想要Eduardo。

他的巴西玫瑰。


【8】

等他控诉完,Mark咬了一下他的鼻尖:“你可是个alpha,怎么哭起来了。”

每次看他红了眼眶,Mark就心脏隐隐作痛。

“谁说alpha不许哭!你这是刻板印象!是性征歧视!Omega能哭,beta能哭,凭什么alpha不能哭?!”

Eduardo愤怒地瞪着他:“你把我骗得这么惨,我还不能哭?我不但要哭,我还要再找律师告你强奸!你等着,Mark!”

“我等着。”Mark亲了亲他,“别哭了。”

暴君的手轻轻夹着Eduardo的乳头揉捏,修剪整齐的指甲拨弄着红肿凸起的乳头。

他的腰再次动起来,蛰伏在Eduardo体内的性器缓缓进出。

“哈……哈……混蛋……我、我还没骂完呢!”Eduardo虚握着Mark的手腕,“你根本……不在意我……说的话……”

他本来还想意思意思地抵抗一下,然而到底没扛住Mark的信息素和阴茎,眼睛里含着的泪水还没干,又舒服得发出甜蜜的呻吟,在Mark身下化成一滩春水。

Mark亲了他一下,一言不发抽出阴茎,把身下的身体翻过去,捞起Eduardo的腰,掰开他的臀瓣再次操进去。

Eduardo的阴茎很快再次勃起,然而他知道自己射不出什么了,可快感仍旧冲击着他。

Mark现在对待他十分温柔,快感如同潮水一样一波波冲刷着Eduardo。虽然舒服得难以言喻,但他嘴里却仍旧哼哼唧唧地逞强骂Mark:“混蛋……混蛋……强奸犯……呜……”

“我爱你,Wardo。”Mark叹息一声,从背后抱住Eduardo。

“……你,你骗人……”Eduardo摇着头,“你一定……又在骗我……你只是要我帮你度过发情期……你只是,你只是要一个听话的alpha……”

暴君的气息喷洒在Eduardo赤裸的背上,他在Eduardo后颈落下一串热吻:“我给你钱,你说我打发你;我说我爱你,你也不信。”

“钱……呜,是我应得的……”Eduardo回头红着眼睛瞪他。

“那你想要什么?”Mark抱紧他,“告诉我,我都给你。”

“我……我不知道……”Eduardo摇了摇头,一种不满足的空虚虏获了他。

“Mark……”他颤着腿,被Mark细水长流的温情弄得不上不下,他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性爱,一切都是陌生的,他不知道要什么,只知道自己不满足,“你,你动快点……嗯……混蛋……做完……做完再跟你算账……嗯……”


他在Mark怀里扭来扭去,Mark也被他磨得耐性全无。

他发起狠来,扣住Eduardo的胯骨,用力一下一下地把自己的阴茎撞进Eduardo的身体里。

硕大的阴茎屡屡顶到Eduardo退化的生殖腔,带来巨大的酸楚和快感。

Eduardo膝盖一软,没两下就射了,身体往前倒,又潜意识手脚并用往前爬走,像被强制性交受孕的雌兽一样,一刻不停地反抗着,妄想逃离。

Mark当然不允许他有任何一丝丝逃跑的意愿,扣紧了他,把他往自己胯下按。

他重重插了Eduardo几次,Eduardo软在床上动也不动,睁着涣散的眼睛,流着泪,只剩下细碎的喘息了。

Mark的结在他射精的瞬间随之张开,尽管他没有插入Eduardo的生殖腔,但结仍旧牢牢地卡在Eduardo的甬道里。

“Mark——”结张开的一瞬间,Eduardo惨叫一声,然而呻吟戛然而止,因为Mark紧紧把他抱在怀里,张嘴咬破了他后颈的信息素腺体。


腺体毫无防备地被咬破带来一阵尖锐的剧痛,然而Eduardo还没来得及痛呼,一股陌生的情感已经排山倒海地涌来,像巨浪一样把他淹没。

强烈得几乎令人崩溃的悔恨,像无底洞一样的渴望,汹涌深沉的爱意,以及此刻巨大的满足,每一种剧烈的情感冲击着Eduardo的神经。

Eduardo脑中一片空白,这不是他的感情,却奇异地让他感同身受。

泪水从他受到刺激而睁大的眼睛中无法控制地涌出。

他喘息着,在Mark怀里如同断线的木偶,迷失在这股陌生的情感中。

那是无数个日夜不曾宣之于口的悔恨,不知如何传达表述的歉意,求之不得的焦灼,不曾被时间消减分毫的沉默爱意。

以及此刻终于平静下来的巨大满足。


突然,Eduardo意识到,腺体被咬破的瞬间,Mark标记了他。

这所有的一切,悔恨、歉意、焦虑、渴求、爱意、满足,全部来自于生理链接带来的情感互通。

Mark从不曾用语言表述过这些,因为全天下的语言加起来也只能描述这些情感的冰山一角。

这是他不曾宣之于口,也无从表达的后悔和爱意。

“我爱你,Wardo。”Mark抱紧他低声说。


……

等等!爱不爱的先别说!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不科学吧!

怎么enigma除了能强行诱导alpha发情外,还能强行标记alpha?!

生理教科书上没说可以啊!!

然而Eduardo还来不及愤怒地质问Mark怎么突然把自己标记了,便因体力不支而晕睡过去。


【9】

Eduardo醒来时,室内仍旧一片昏暗。然而厚重的窗帘边缘漏出的光显示天已经大白了。

他伸手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手机。

早晨8点。

操,他昨晚干嘛了,举铁举了一整晚吗,怎么浑身上下痛得跟骨头散了架似的?

Eduardo正要起身,所突然发现腰上搭了一只手臂,手臂的主人以一种占有的姿态搂着他正在沉睡。

Mark……?

他怎么在这里?

Eduardo愣了好一会儿,昨晚混乱的一切尽数涌入脑海。

天啊!

昨晚被操得意乱情迷没有多少真正的认知,现在清醒过来,Eduardo才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一切意味着什么。

被操了就算了,算他倒霉,可是被标记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他一个堂堂的alpha被人当作omega一样标记了?!

变成了另一个alpha……不,这家伙他妈的是个enigma!

也不对,enigma生理意义上也是alpha的一种!所以,他变成了另一个alpha的所有物?!

虽然现代社会早就没有占有另一个人的说法了,就算alpha标记omega,那也是平等意义上的生理连结。

可是谁都知道,被标记了的omega,必须得到alpha的信息素才能比较舒适地度过发情期!

而且alpha想要性交,释放信息素,omega就得服从挨操,流着水躺在床上求着自己alpha操他们!


这么一想,Eduardo顿时寒毛直竖。

他不是omega,当然没有这种可怜的发情期,可是Mark的信息素他昨晚也尝过滋味了,吸两口他就跟个发情的omega似的脑袋犯晕,起都起不来,Mark随便弄弄他,下面那张小嘴就泛滥成灾。

Eduardo想起那无法自控的感觉立刻头皮发麻。

更可怕的是随之而来的欲求不满,让他不知羞耻地不断哭着哀求Mark用他那根和凶器没什么分别的大家伙贯穿他。

估计最欲求不满的omega都没有他昨晚淫荡。


冷静,Eduardo,他对自己说,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昨晚只是意外。

也不一定每个发情期都这样的啊。

然而刚自我安慰完,Eduardo忽然注意到空气里一丝微弱的情热气息。

那是Mark的信息素传达的信息。

以后的发情期先不说,Mark现在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呢!

他哆哆嗦嗦地点开手机网页,搜索“enigma发情期”,然后惊恐地看到,enigma发情期长达七天。

冷静,Eduardo,他又做了几次深呼吸。

长达七天,不可能真的操够他七天啊。

一般来说,操个一两次缓解情热就行了,单身alpha都是这么干的。


——操他妈,操够七天绝对是Mark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昨晚Mark标记他那一瞬间涌入Eduardo脑海的情感信息全都实实在在地表明,Mark是真的渴求他很久了。

一个晚上能喂饱一头饿了三四年的狮子吗?!

开什么玩笑呢?!

不行不行,他不能呆在这儿!

上床是自己同意的,虽然操他变成了被操,临时标记变成了真正标记,但是Eduardo昨天允诺Mark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到了。

他完事儿了,剩下的就交给医生吧!

就这么办!


Eduardo屏息静气轻轻扒开Mark搭在他腰间的手。

大概Mark实在太累了,Eduardo的小动作并没有吵醒他。

Facebook的暴君仍旧在沉睡,大概因为标记了自己的爱人,心满意足而没有任何警戒。

Eduardo看了看他沉睡的无害的脸,努力忽略自己心底那点内疚和一丝丝心痛。

这家伙没什么值得他可怜的!

出息点吧Eduardo!你想每个发情期都被Mark操得跟个omega一样吗?!

你可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

不要心软!

你心软是要舍身饲虎的!


Eduardo一边做着心理建设,顾不上酸软的身体,一边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滚下来。

他胡乱摸回自己扔了一地的衬衫、裤子和鞋袜。管不了它们是不是皱巴巴的了,摸黑一股脑儿往身上套。

幸好整个过程Mark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Eduardo提着鞋子踮着脚开门,等出了房间才松了一口气穿上皮鞋。


他一边用手机搜索航班信息,一边给自己的秘书发了通知,告诉她自己要休假半个月。

去哪里好呢?

回纽约?

不,不,Mark肯定知道他在纽约的公司和住址,捉他分分钟的事情。

以前秘书跟安保能挡住这个控制狂是因为他们没标记关系,现在Mark把他标记了,一个alpha对被自己标记的人有多大的执念,身为alpha的Eduardo当然非常清楚。

回迈阿密?

更不行,以前哈佛暑假,他把Mark带回家过!

圣保罗,圣保罗总行了吧!

可是最早去圣保罗的航班得下午三点,这6小时谁说得上有什么变数呢?!


去哪里,去哪里,去哪里?

Eduardo一个个地方搜索。

最后目光停在了澳大利亚上。

两小时后有一趟前往悉尼的航班,现在打车过去,办理登机手续,正好能卡点登机!

澳大利亚好,绝妙的阳光海水和沙滩,还能顺便玩玩潜水、冲浪和风帆,治愈一下他被操的心理创伤。

而且海滩还有很多漂亮的omega女孩子。

omega多好啊,床上多驯服,不像Mark,床上跟暴君似的。

最最重要的是,谁想得到他会突然去这里呢?

Mark一定找不到他。

等他在澳大利亚躲个半个月,Mark发情期过了再回美国。

就这么办好了。

Eduardo忍着屁股火辣辣的痛,拖着两条酸软的腿冲出酒店电梯。

他不敢在酒店出租车轮候点等车,直接走出酒店在路边招手叫了一辆。

一坐上出租车,Eduardo立刻把车门关上。


“先生,您去哪里?”司机问。

Eduardo舒了一口气,理了理打歪的领结。


“去圣何塞机场,以最快的速度,谢谢。”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