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N/ME】刻板印象的误导性(EABO)(完)(刻板印象系列2)

2022-06-26

summary:如果Eduardo是omega,那这个故事就变成Mark这个渣A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Mark是omega,那他就是那个“被爱情深深伤害了的情深似海的alpha”。可如果他是alpha,Mark是enigma,那对不起了,人们提起他,只会是“Eduardo Saverin?哦,那个被骗财骗色的傻子alpha”。所以Eduardo决定先声夺人:“Mark是我的omega!”

【1】

Eduardo刚踏入机场,就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那个上了年纪的、一看就充满性别刻板印象的女性工作人员说:“先生,请贴上信息素阻隔贴,以防您被性骚扰。”

被她这么一提醒,Eduardo立刻闹了个大红脸,一摸后颈,果然忘记贴信息素阻隔贴。

忘记贴信息素阻隔贴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若在平时,像Eduardo这样的绅士早就为自己的粗心羞愧得无地自容了,然而今天这样的粗心是可以被原谅的。

毕竟Eduardo几乎算得上是从Mark床上滚下来落荒而逃的,哪里还想得到信息素阻隔贴这种事?

贴阻隔贴这种小事比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是的,Eduardo昨晚稀里糊涂就跟三年没见的Mark滚上了床。

但这能怪他吗?

虽然Mark以前狠狠地坑了他一把,但Eduardo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着他——行吧,看在六亿的份上,他其实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那可是六个亿,有什么问题吗?

没人能拒绝美金不是吗,特别Eduardo还是个搞风投的,资本决定一切。

所以当Mark说自己发情期快到了,想要一个标记的时候,Eduardo非常没骨气地答应和他上床了。

天啊,要知道他们在哈佛最要好的时候连吻都没有接过。

但是哪个alpha能拒绝自己喜欢的omega在发情期想被标记这样的请求呢?

Eduardo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就一次,就做一次,就当作是给自己这几年可悲的、无望的暗恋画一个句号。

你真没出息,Eduardo一边在心里唾弃着可悲的自己,一边开着车载着Mark去酒店。

然后两人开了房、滚上了床,干柴烈火。

衣服一脱,信息素一放,Eduardo傻眼了。

Mark压根不是omega。

Mark从来没说过自己是omega,他也不像一个omega。

那么,Eduardo这么些年来,是怎么一直固执地对Mark是个omega这件一看就漏洞百出的事情做到坚信不疑的?

这事要怪就只能怪Eduardo从来不是一个性征刻板印象主义者。

谁规定omega就必须长得甜美可人呢——既然有像Eduardo这种长得像omega的alpha,那肯定就有长得很冷感的omega对吧?

况且Mark虽然一点都不漂亮,但微卷的短发和锋利的脸部轮廓这样的搭配其实还挺可爱的。

看吧,爱情真的很能蒙蔽一个人的双眼和他的基本认知,哪怕这个人是哈佛经济学院的高材生。

别以为Eduardo那被爱情糊住的眼睛只是让他签下那份见鬼的合同这么简单而已。

看看Mark,控制欲、独占欲、刻薄、张狂——一个直a癌能有的所有毛病他不但都有,而且还全部浓度超标。

如果这些臭毛病在一个alpha身上,Eduardo一定觉得非常讨厌,可如果在一个omega身上,那倒变成自强自立的可爱了。

没错,Eduardo这种绅士类型的alpha就是这么双标。

可脱了衣服滚上床后,他马上就知道为什么Mark一点都不像一个omega了。

当然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omega啊!

所以回到Mark的性格这件事上,他之所以比直a癌还要癌,是因为他是个enigma呀——一个不但能让alpha像omega那样发情,还能强行标记alpha的性征。

A上加A,可不就得癌上加癌了?

昨晚,本来只想打一个分手炮的Eduardo,终于尝到了爱情滤镜的危害——作为一个alpha,他被Mark日得怀疑人生。

他被吓坏了,早晨规律的生物钟把他叫醒后,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Eduardo红着脸去自助贩售机买了一片最基本的那种信息素阻隔贴。

他一边把纸币塞进投币口,一边琢磨刚刚丢脸地被工作人员提醒的事情——

好吧,忘记贴阻隔贴确实很抱歉,可是“以防被性骚扰”是什么意思?

别开玩笑了,他一个alpha有什么好被性骚扰的?

Eduardo才刚撕开阻隔贴包装,又有一名机场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这名高大英俊的地勤一看就是一个alpha。他走到Eduardo身边,关切地问:“先生,请问需要帮助吗?”

“谢谢,暂时没有。”Eduardo愣了愣,随后礼貌地拒绝了。

他是哪里表现得像很需要帮助的样子?

是不会使用自动贩售机还是撕不开信息素阻隔贴的包装袋?

一定是他今早从酒店跑得太急不修边幅。

阻隔贴在Eduardo手上还没来得及贴到后颈,面对眼前的alpha,他尴尬地用手指摸了摸腺体。

“你知道的,”这名alpha工作人员看到他的动作后,眼神充满怜悯,“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为您免费提供不会被打扰的特别候机室。圣何塞机场有义务保护乘客登机前不被任何事情打扰。”

“真的不需要,谢谢你,先生。”Eduardo笑着再次婉拒。

“那好的,”alpha回答,“如果您有需要,请随时找工作人员求助,祝您旅途愉快。”

搞什么啊。

Eduardo被这个alpha工作人员弄得满头雾水。

这些服务不是提供给那些被alpha纠缠不休的omega的吗?

毕竟omega这种性征最要命的地方就是嗅一点点alpha的信息素就走不动路任人摆布。因此,美国omega权益保护协会规定,所有公众场合必须设置omega隔离休息室——说白了,就是保护区。

还有刚刚那个alpha看他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活脱脱像看一个不懂事的装B的O?

他看上去真的那么糟糕?

Eduardo心里越来越狐疑,他快步走进洗手间,迫切地需要一面镜子看看自己到底现在是一副什么鬼样子——

哦,他看上去确实挺糟糕的。

镜子里的他穿着皱巴巴的衬衫,领带打歪了,头发因为没有抹发蜡而软塌塌的。这不修边幅的样子是他英俊的脸都没法抗衡的糟糕。

Eduardo侧头看了看脖子,天,腺体那里都被咬红了,难怪一直隐隐作痛。

Mark那家伙是狗吗?标记也不至于把腺体咬成这样吧?

难怪那个工作人员如此主动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等等,他该不会误以为我是被alpha强行标记的omega了吧?!Eduardo打了个抖。

或者被家暴的omega?

他虽然昨晚是被日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但还不至于这么惨吧!

Eduardo一边腹诽着Mark的粗鲁,一边小心翼翼地贴上阻隔贴好掩盖红肿的腺体。

贴好后,他又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折腾完了,距离飞机起飞只剩下20分钟不到了。

Eduardo买的是头等舱,又是航空公司的vip客户,压根不需要排队登机。因此起飞只剩下20分钟,这位绅士还不紧不慢地先买了杯咖啡,才走向登机口。

Eduardo心情愉快,只要他上了飞机,Mark就再也逮不住他了。

至于他跟Mark一团乱麻的爱情,等Mark发情期完了再跟他算算。总之现在赶紧登机,头等舱还能躺卧,先歇歇他酸痛的腰和屁股。

“萨维林先生,请稍等,”检录人员抱歉的声音和系统报错的提示音打断了Eduardo的盘算,“我们好像检不出您的机票信息。”

“什么?”Eduardo愣了,“怎么回事?”

“先生,暂没有查到原因。”一个工作人员不断在屏幕上操作着,另一个工作人员请Eduardo到旁边的候机区域坐下,“请您稍等。”

Eduardo眼巴巴地看着另一边经济舱的乘客一个接着一个登机,而他的机票无论刷多少次,都刷不出正确的信息。

“你们系统出问题了吗?”Eduardo问。

“是的,非常抱歉。”工作人员也满头大汗。

“我可以重新买一张票。”他退而求其次。

“抱歉,这趟航班已经满座了。”对方看上去快急疯了。

“满了?”Eduardo吃了一惊,他早晨买的时候甚至还剩下好些,这不到两小时就满座了?

哦,他知道怎么回事了。

Eduardo张了张嘴,想提醒工作人员通知网络安全部门注意一下系统防火墙以防黑客入侵,但单词都到舌头上了,又硬生生给含泪咽了回去。

他有Facebook的股份。

Mark黑掉航空公司的系统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丑闻,股份悬崖式跳水,那可都是他的钱呐。



【2】

“非常抱歉,萨维林先生,我给您改一张最近的去悉尼的机票。”工作人员忙不迭地提议。

Eduardo眼巴巴看着飞机在系统检录出错的提示音中直冲云霄。

从昨晚到现在,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连买的几千刀的机票竟然都登不了机。

Eduardo已经无暇追究这些事情,他现在唯一的诉求就是买一张机票(必须头等舱),去哪儿都行,先让他离开这见鬼的硅谷。

“最近的一趟飞悉尼的航班在八小时之后,”这名beta工作人员点头哈腰,“我们给您订酒店的客房候机,您看怎样?”

Eduardo听到“酒店”这个词就头皮发麻,再让他等个七八小时,那不可能!

马克是黑客,一个没什么道德标杆的黑客,别说七八小时了,给他两小时就能把Eduardo精准地从客房揪出来再日一顿。

“不必了。”Eduardo迅速说,“我不去悉尼了,给我一张半小时后去拉斯维加斯的机票,头等舱。”

“没问题,萨维林先生。”工作人员带着Eduardo前往柜台,“请跟我来。”

然而身后的Eduardo猛地停下脚步。

“萨维林先生?”工作人员奇怪地回头,“有什么事情吗?”

Eduardo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心脏毫无预兆地狂跳,体温也显而易见地开始慢慢提高,后颈的腺体隐隐作痛。

Eduardo拉扯了一下领带,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怎么回事,这感觉怎么有点像昨晚被Mark日得欲哭无泪时前的那种情潮?

开什么玩笑,他不是发情了吧?

“萨维林先生?”工作人员关切地问,“你没事吧?需要为您联系医务人员吗?”

“不,不需要。”Eduardo下意识立刻脱口而出拒绝。

别逗了,这让他怎么对医务人员说啊?

不好意思,我是个alpha,但我好像发情了,omega那种,能给我来一支抑制剂吗?

这种事omega能自己解决,他一个alpha当然也可以!

Eduardo迅速回想了一下八点档的AO爱情剧。

哦,那些自强自立的omega这种时候一般会先去最近的便利店买一只抑制剂,然后躲进洗手间里自己注射,等情潮过去。

这没问题,操作非常简单,简直毫无难度。

“萨维林先生?萨维林先生?”工作人员非常担忧地问,“您没事吧,您看上去不太好。”

Eduardo回过神,他抬起头,想笑着搪塞支开这位工作人员好冲去药物便利店买抑制剂。

然而话还没说出口,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Mark Zuckerberg——Facebook的CEO,以及Eduardo人生所遭遇的一切不幸的罪魁祸首跑到他面前。

“Wardo,”卷发的年轻暴君气喘吁吁地说,“终于找到你了,早上怎么一言不发就走了?”

“Zuck、Zuckerberg先生!”工作人员瞪大眼睛。

硅谷未必人人认识Facebook的前合伙人Eduardo,但是一定每个人都认识Mark。

Mark Zuckerberg,白手起家的亿万富豪,如果在硅谷票选当代美国梦的代表,那么Mark一定名正言顺地当选。

“我,我有事,得先回纽约。”Eduardo不经大脑立刻说。

“萨维林先生,您不是要去拉斯维加斯吗?”工作人员困惑地问。

“拉斯维加斯?”Mark重复了一遍,然后慢慢说,“哦,是个好地方,我也一起。”

Eduardo敢保证他绝对在Mark的蓝眼睛里看到了某种危险的意味。

小动物一样的求生本能让他脑海里立刻警铃大作,Eduardo迅速否定:“没有,我要去纽约,给我买一张纽约的机票。”

“好的,萨维林先生。”工作人员狐疑地看了看Eduardo,不明白这位先生怎么突然改口了。

“等等,他哪里都不去。”Mark阻止工作人员,“他在硅谷的事情还没办完。”

工作人员困惑地看向Mark。

Eduardo敢打赌他衬衫已经汗湿了。

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是不可能登机离开圣何塞机场了,抑制剂看起来也是痴心妄想。

Eduardo有点站不住了,他心里疯狂怒骂Mark,跌坐到身边的候机室椅子上。

“萨维林先生?”工作人员紧张起来,“我,我给您叫医务人员!”

说完,他迅速掏出对讲机,“呼叫医护人员,C22登机口,这里有个omega发情了。”

“哦,不,我不是ome……”Eduardo急忙反驳,Mark已经坐到他身边,握住Eduardo的手:“你没事吧?”

他一靠近Eduardo,那种情潮汹涌的感觉更加强烈了,Eduardo气得压低声音对Mark道:“滚远点!”

Mark后退了一步,委屈地看着他,活像被遗弃的卷毛小狗勾。

Eduardo晃了晃脑袋,别被他骗了,他是enigma。

是头狼。

医务人员很快就来了,随同她一起前来的,还有机场omega平等委员会的相关工作人员。

这名女医务看到Eduardo难受的模样赶紧跪在他面前:“先生,您发情了吗?”

Eduardo已经有点儿透不过气了:“是的。我,我需要一只抑制剂。”

“好的没问题。”她迅速从医药箱拿出一只早就准备好的抑制剂。

那边omega保护委员会的工作人员显然也认出了硅谷鼎鼎大名的暴君,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先询问Eduardo:“先生,请问您的名字?”

“Eduardo Saverin。”Eduardo回答。

随后,这位工作人员以非常专业的态度询问Mark:“Zuckerberg先生,现在有一名omega怀疑受到您的强迫,因此omega保护工作委员会将审核你们之间的关系。我现在问的问题均来自《omega保护条例》第三章第二节,请您如实作答,您的回答将决定您是否会被起诉。”

“哦?”Mark翘起嘴角,“起诉我?”

“第一个问题,请问您和萨维林先生是否缔结了链接。”

Eduardo显然也没想到竟然把omega保护委员会都闹来了,他呆愣愣地看着被严厉审问的Mark。

然而Mark这个罪魁祸首倒是神态自若地点头:“是的。”

“请问您是否想通过强迫萨维林先生发情来强行带走他?”

Mark眯起眼:“你闻到我的信息素吗?”

“没有。”那个工作人员愣了愣,显然非常认真地在空气中用力呼吸了几次,“但请您回答。”

“没有。”Mark说。

“请问您和这位先生是否处于发情期?”工作人员非常严肃地问。

“当然。”Mark说,“缔结标记后的伴侣发情期会同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那萨维林先生为什么在发情期要离开您,这不符合常理。”工作人员看了看目瞪口呆的爱德华多,“您是否对他做了什么违反《omega保护条例》的事情?”

“我没有对他做任何违反《omega保护条例》的事情。”Mark回答。

“那您为何追到机场,阻挠他离开?”

“因为我需要他,发情期。”Mark说,他向着Eduardo的方向抬了抬下颚,“如果你不相信我确实没有违反条例,你问问他。”

Eduardo听了气个半死,Mark不就仗着他不是omega,《omega保护条例》奈何不了他,又没有什么关于alpha的保护条例才这么嚣张的吗?

如果他是omega,Mark昨天做的事情足够Eduardo起诉他再赔个六亿了!

“先生,”omega保护委员会的工作人员转向他,温柔地询问,“Zuckerberg先生是否对您做了什么违反《omega保护条例》的事情?”

Eduardo张了张嘴,正思考该怎么回答,眼角余光却看到医务人员把抑制剂抽进针筒里。

Eduardo定睛一看抑制剂的标签,脑袋立刻犯晕,想也不想就发声阻止:“等等,我是alpha!打的不是omega抑制剂!”

医务:“……”

委员会工作人员:“……”

地勤:“……”

“萨维林先生,您……您是alpha?”omega保护委员会工作人员震惊地确认。

“我当然是alpha!”Eduardo再次强调。

“请您出示……相关证明……”工作人员不敢置信地再次确实。

“我是凤凰社的成员。”Eduardo说,真是笑话,他一个alpha居然还要证明自己是alpha,“你可以在凤凰社的公开名单中找到我!”

众所周知,美国高校的所有终极俱乐部都是alpha俱乐部,因此私立高校的传统终极俱乐部一直被诟病极端性征歧视。

“可是Zuckerberg先生,他说您和他有……”工作人员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看了硅谷著名的暴君一眼。

Facebook暴君是omega以及他误会Mark违反《omega保护条例》并对Mark进行了一番审问,这两件事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哪个更可怕一点。

Mark背着手,嘴角轻轻翘起扯出嘲讽的弧度,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位刚刚义正辞严地审问他的工作人员。

“他说您和他有标记关系。”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求证。

“是的。”Eduardo屈辱地承认。

“那是您标记他……”工作人员问,“请问您这么急着离开硅谷,是否因为您违反了《omega保护条例》?”

Eduardo:“不是,被标记的是……”

Eduardo的鼻尖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不行。

不能承认。

他不能成为全世界第一个被标记的alpha!

签那份合同就已经够蠢的了,他都被嘲讽了三年。

身为alpha却傻乎乎被标记这事足够沦为全世界的笑柄。

如果他是omega,那这个故事就变成Mark这个渣A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Mark是omega,那他就是那个“被爱情深深伤害了的情深似海的alpha”。

可如果他是alpha,Mark是enigma,那对不起了,人们提起他,只会是“Eduardo Saverin?哦,那个被骗财骗色的傻子alpha”。

想想都要潸然泪下。

“萨维林先生?”工作人员看着似乎在发愣的Eduardo,再次发问。

“对!”Eduardo正想到最凄惨的地方,突然被打断,吓得差点跳起来。

他把心一横,先声夺人:“是我标记了Mark!他是我的omega!”

Mark:“……。”

【3】

整个候机室的都安静了。

Eduardo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迅速捂住嘴,惊慌地看向Mark。

Mark最先打破这诡异的沉默,他大大方方说:“Wardo没有违反《omega保护条例》中的任何条款,他只是对我们关系的变化有点难以适应。感谢你们的认真对待。”

“哦,哦,好的,Zuckerberg先生……那就好,那就好……”工作人员忙不迭地点头。

“Wardo,回去了。”Mark的手捏住Eduardo的后颈,手指在他腺体上暗劲擦过。

Eduardo立刻浑身发软,Mark像提猫咪一样,捏着他脖子把Eduardo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他乖乖地站在Mark身边,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Mark搂住Eduardo的腰,暗中撑住他,对几名工作人员说:“那我们回去了。”

“慢走,两位先生。”

“你为什么不澄清?”Eduardo坐进车里后小声问。

“澄清什么?”Mark从倒后镜看了他一眼。

Eduardo昨晚被他日怕了,死活不愿意坐在副驾驶,Mark也就由他去了。

“你是omega的事……”Eduardo十分心虚。

“无所谓。”Mark发动车子,他哼笑一声,显得十分愉悦,“你想让别人这么认为就这么说吧。”

“哦,你觉得无所谓就行。”Eduardo竭力撇开心里的罪恶感。

他拉扯着领带,感到热潮又上升了。

但自尊心让Eduardo不肯就范,他虚张声势地警告Mark:“你居然让我在机场发情,小心我送你进警察局……”

“我没有让你在机场发情,”Mark淡淡地说,“是标记后的生理情况,你本能地知道我发情了做出的回应。”

“那还是你害的……”Eduardo嘟囔着,他用力吸了口气,“谁让你来机场……”

跟Mark共处在一个密闭的小空间,热潮的感觉更强烈了,他的身体慢慢软下去,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声呢喃着抱怨,“混蛋,害我差点出糗……”

“我醒来看到你走了,你有想过我是什么心情吗?”Mark握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况。

“不知道,”Eduardo忽略心里感知到的不属于自己的难过,拼命吞下想道歉的渴望,嘴硬地说,“也不想知道,管我什么事……”

Mark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也不追究了,哑着声音哄他:“Wardo,撕开阻隔贴,把你的信息素放出来,乖。”

Eduardo红着脸拒绝:“开你的车,我不想出车祸,回去再说。”

Mark腾出一只手摸到后颈撕掉阻隔贴,让自己的信息素慢慢盈满车里。

但他并没有加速,仍旧维持着刚刚的时速,小心地在车流中穿行。

带着冰冷味道的信息素潮水一样涌上,迅速占领了车里的每一寸空间。

Eduardo身体快歪到躺下来了,修长的手脚蜷缩在后座的沙发上,他抱怨Mark,絮絮叨叨个不停:“你又放你那该死的、该死的信息素!我就不该上你的车……早知道打车好了……”

Mark的轿车里的车窗全是单面玻璃,但Eduardo脑子里已经没法甄别这个信息了,他羞耻地蜷缩着,唯恐其他车的乘客看到自己这幅淫荡的模样。

Mark的信息素让他又舒服又难受,Eduardo湿漉漉地呼着气,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念头,只想沉溺在Mark的味道里享受性的快感。

Mark听到后座传来皮带扣“咔哒”的声音,他牙齿都咬碎了,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回头。

“Wardo,告诉我,你在做什么。”Mark哑声问。

“别管那么多,”Eduardo的手潜进内裤里握住自己勃起的阴茎,一边自慰一边发出欲求不满的哼哼唧唧,“嗯,开……开你的车,混蛋……”

Mark的喉咙里滚出一声意义难辨的声音,像猛兽饥饿时的低吼。

Eduardo扒开自己湿透的内裤,握住早就勃起的阴茎。

他套弄着硬挺的性器,前端的水都流满手心里,却怎么都没法满足。

Eduardo知道哪里最能满足自己的渴望,但他作为一个alpha当然要坚守alpha的底线,绝不能像一个omega那样抚慰自己!

Eduardo徒劳地握着性器,开始幻想他前阵子滚过床单的omega骨肉皮。

那个叫克里斯蒂的亚裔姑娘胸大屁股翘,还特别热情,他们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

他闭上眼睛,想象着那个漂亮的omega在给自己口。

哦,这样还挺管用的,他急促地喘息起来,只要幻想一下omega,他就可以忽略想被插入的渴望。

姑娘是多么漂亮,胸部是多么柔软,声音是多么温柔,身体是多么火热。

一点都不像Mark那家伙,像跟他有仇一样,只会弄痛他。

昨晚真的痛死他了,Mark那么大一根家伙野蛮地捅进他身体,还用力插个不停,Eduardo怀疑自己肚子都要被捅穿了。

停停停,不要想Mark那个混蛋,想想你的omega姑娘们!

嗯……还是omega姑娘好,会用大胸部夹住他的性器。

对……没错,就这样。

我是个alpha,获得性快感的是前面……嗯……快到了……

然而在快感快要冲上顶峰时,幻想里那个亚裔姑娘却吐出他的性器,仰脸看向他。

Eduardo定睛一看,操,哪里是个漂亮omega,那张脸就是Mark!

“克里斯蒂……!?”Eduardo吓得一激灵,手里的性器白浊喷薄而出,后穴也咕噜噜涌出一摊水。

Mark听他在后面咿咿呀呀地自慰本来就十分冒火,突然从Eduardo嘴里蹦出一个女孩名字,Mark差点一脚踩在刹车上。

Eduardo浑然不知自己把骨肉皮omega的名字叫了出来。他在Mark的信息素里,意识不怎么清楚,只懂得夹紧腿,发出湿漉漉的呻吟,像一个真正的omega那样流水流个不停。

可无论他如果抚慰自己的前面,不满足的感觉仍旧强烈得让他难受。

“Mark,到家了吗……”他已经射了一次,可还是迅速勃起,被操了一整晚的肉穴更是食髓知味地不停流水,浸湿了他的裤子。

Eduardo不满地嘟囔,单词软糯糯的像含在嘴里的太妃糖,“怎么……怎么还没到呢……”

“快到了。”Mark的脸每一道线条都绷紧了。

“好久……”Eduardo抱怨,“你开得真慢……”

“谁让你来圣何塞!”Mark咒骂了一句。

“要是我开车,我开的话,”Eduardo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嗯,早就到了……”

“你开车的话我们早就出车祸了!”Mark骂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撞坏过三辆法拉利。”

“哎,那时候年轻……”Eduardo的声音渐渐含糊,鼻息却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黏腻,“你真啰嗦,跟我哥哥一样……而且谁让你买本田这种便宜货……哼哼……”

“我不玩飙车,车能开就好了。”Mark冷冷地回答。

Eduardo胡言乱语:“好车能让男人高潮你知道吗?嗯,你的车不行,你,你也不行……我的迈巴赫,嗯,omega可是一上我的车就高潮了……”

“……”Mark眉心一跳,想起刚刚Eduardo那声“克里斯蒂”,差点没把方向盘捏裂。

从圣何塞机场到家里,Mark总感觉自己花了以往一倍的时间。

他把车倒进车库,遥控关闭车库的门,还不等那扇铁闸完全落下,Mark就打开车门下了车,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拉开后座的车门。

Eduardo蜷缩在后座,浸在信息素中已经足够久了,像发酵一样,从汗湿的头发丝到沾着淫液的指尖都散发着性爱的诱人醇香。

他茫然无辜地看着打开车门的Mark,不明白他为什么阴沉着脸。

Mark一言不发,弓着身体钻进车里,握住Eduardo的脚踝把这位哈佛绅士拖过来,再把那双漂亮的长腿往上一架。

衣服和裤子都懒得脱了,暴君拉开裤链,掏出早就硬得快爆炸的阴茎,什么前戏也没做,挺腰一口气捅进Eduardo的身体里。

肉穴经过昨晚一整晚的凌虐,早就适应了Mark的大家伙,殷红的小嘴紧紧咬住肉棒根部。

“啊——”骤然被填满,Eduardo惨叫一声,像只虾子一样猛地弓起身体,Mark一插进去,他就哆哆嗦嗦地射了。

【4】

Mark不等他高潮过去就开始粗暴地抽送。狰狞的阴茎每次抽插都能挤压出一汪透明浓稠的淫液。

“慢点……慢点,Mark……”Eduardo被推得抵在了另一边车门上。

他如同水里捞出来一样,双颊潮红,微微张着丰润的唇吐息,褐色的双眼如同融化的太妃糖,视线涣散,泪水沾湿了眼角和卷翘的睫毛。

“慢点?”Mark咬牙切齿地说,“刚刚谁一路上催促我再开快一点?”

“嗯、嗯……”Eduardo已经顾不上回答了,渴求了整整一路的阴茎已经吃到,他只顾得上含糊地喘息,“好大,深点,哈……你……是不是顶到我的……生殖腔了……别顶那儿……”

“最淫荡的omega都没有你淫荡,Wardo。”Mark满头大汗,一边用力干他一边说着下流的话。

“哪个alpha像你这样流着水渴望男人的阴茎,嗯?”Mark把Eduardo饱满的臀肉都撞得通红,“吃不到就在后座自慰,你看你的水,把我的车都淋湿了。”

“我、我没有……”Eduardo咬着手指带着哭腔反驳,他弓着修长的身体,几乎能看到Mark粗壮的阴茎在他小腹里顶出的形状,“都是你害的……嗯……哈……”

“还说没有?”Mark的手在两人交合的地方一模。他把满手泥泞蹭到Eduardo泛红的脸颊上,“那这些水哪里来的,Wardo?”

昏暗的车库里,这唯一停着的本田因为Mark粗暴的动作而摇晃震动着。

车内狭窄的空间让Mark没法把爱欲完全发泄出来,但是他又等不及把Eduardo抱进屋子里了。

Mark用力抱住Eduardo,占有他湿润的唇瓣,掠夺他口腔里的空气。

“唔,放开……我,我要窒息了……哈,Mark……”Eduardo徒劳地挣扎着,但狭窄的车后座让他无处可逃。

他下身被深深贯穿,身体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展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柔韧性。

但Mark尤嫌不尽兴。

他抽出阴茎,把Eduardo翻了个转,让他跪趴在后座。

Eduardo的臀部磨红了,饱满的肉团被Mark掌掴了两下,像布丁一样颤着肉浪。

Mark再次把自己被淫水泡得发亮的阴茎喂进那个肉洞里,一手卡住他的腰操他,另一手掌掴他的臀部。

他的力道不至于太大,但又足够让Eduardo感到疼痛。

“混蛋……混蛋!”Eduardo回过头,Mark连他的裤子都没脱,西装裤挂在他大腿上,露出臀部挨揍的情况让他十分羞耻。

“嗯?”Mark又掌掴了他几下,形状漂亮的臀部被打得臀尖发红,“Wardo,想去拉斯维加斯做什么?你还能操omega吗,嗯?”

Eduardo扒着车窗喘息了一会儿,歇了口气。

他去拉斯维加斯不过因为那趟是最适合离开硅谷的航班而已,而且拉斯维加斯的酒店真的挺合Eduardo爱享乐的口味的,至于其他,什么赌博什么omega骨肉皮,他倒是没想那么多。

但他又气又委屈,就不想让Mark舒心,非要刺激Mark:“对啊,嗯,我就要去叫一堆漂亮温柔的omega,要是他们中有一个特别乖巧,我就标记他,然后跟他结婚!”

Mark被他这么一顶撞,火气噌一下就蹿到脑门上去了。

但是他又了解Eduardo,知道Eduardo虽然平时温温柔柔,可是真生气了,为了气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

像那个雨夜,Mark不过说了句气话告诉他“left behind”,他宁愿冒雨连夜赶回纽约,直接就把账号冻结了。现在自己把他惹成这样,是不是真的做得出跑到拉斯维加斯找个omega骨肉皮结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Mark还真不敢打赌。

他只能把Eduardo困在这里。

Mark撞进Eduardo身体里,低头一口咬在Eduardo的肩膀上。

年轻的CEO双手从后往前抱住他,隔着汗湿的衬衫揉弄他胸:“嗯?你现在还能操omega吗,Wardo?”

“可以……嗯……”Eduardo呜咽着贴在车窗上扭动,Mark掐他乳头可真用力,隔着衬衫拉扯着那个肿起的小东西,指甲毫不留情地刮蹭着奶孔:“我当然可以……我最喜欢omega了……”

他从来不知道alpha的胸乳也是如此敏感,Eduardo因为疼痛而挣扎着,拼命挺起胸膛想摆脱Mark的双手,却无形中让臀部更翘起更贴合Mark的下体。

“你看看你,被摸摸乳头就要高潮,下面的小嘴吸我吸得这么紧。”Mark也被气得口不择言,“万一跟omega上床,被他们舔乳头,你是不是也要求omega操你?嗯?Wardo,omega那些小棍子能满足你的屁股吗?他们能捅到你退化的生殖腔吗?”

“你混蛋!”Eduardo气得眼睛都红了,但Mark停在他体内一动不动,像蛰伏的巨龙,让他又怕又亢奋。

“Mark Zuckerberg,你是不是不行,上床才这么多废话?!”Eduardo颤抖着骂他,“这么介意我能不能跟omega做啊,那我找个omega给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哼……”

Mark本来就是发情期,占有欲跟性欲都是峰值,哪里容忍得了自己的alpha这么挑衅。

他被Eduardo一番话说得欲火和怒火也分不清哪个更旺盛一些,卡紧Eduardo的腰,一言不发又开始粗鲁地冲撞。

本田车不停地晃动着,突然,后座的车窗缓缓下降,一只修长的手从里面伸出,车里的人似乎想在昏暗中无力地抓握着什么求救,手臂随着车子的晃动而摇晃着,如同暴风雨里的小船。

车库里回荡着让人脸红耳赤的喘息和淫词艳语。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的晃动终于停了下来。

伸出车窗的那条手臂,也像被风雨打湿的柳枝一样软垂下来,动也不动了。

Mark抱紧Eduardo,等待自己的结消退下去。

他把Eduardo探出车窗外的手拉回来,卡住他的下颚拧过脸亲吻不断吐出灼热气息的唇。

Eduardo衣衫凌乱地蜷缩着,他射了三次,深色的西装裤上全是一片片精斑。

“Wardo,”Mark不断亲吻他汗湿的脸庞,“舒服吗?”

“舒服?你管这叫舒服?你这个混蛋!”Eduardo抖着声音骂,“一米八的个子塞你这破车里挨操哪里舒服?”

但他嗓子还是哑的,Mark听上去就像被强行捉住抱在怀里的缅因猫一样,喵喵喵地叫个不停,爪子虽然到处抓挠,但是握住往怀里一塞,就怂得不敢动了。

毕竟Mark的结还在Eduardo体内怒张着,这位少爷虽然是个alpha,然而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娇气又怕痛,Mark的结一张,他就蔫了,任亲任摸任揉胸。

Mark的手都探到Eduardo衬衫里用手指亵玩他的乳头了,他也只敢用嘴逞强。

“注意你的语言,”Mark不紧不慢地说,他的手指不停在乳尖上掐着,带着茧子的粗糙指腹在奶孔上来回磨蹭,Eduardo的衬衫因他的手而在胸脯的位置隆起两团,十分色情地蠕动着。

Mark咬着他的耳朵道:“Wardo,你才是我们中的绅士。”

Eduardo有时候真是恨死Mark这胜利者的姿态了,他带着哭腔威胁Facebook的暴君:“我一定去贿赂议员们修订一个针对enigma的《alpha保护条例》,混蛋……”

Mark顿时乐了:“你现在钱比我少多了,比贿赂能压得住我?”

他抱着Eduardo换了个姿势,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痛……”被Mark带着换了姿势,Eduardo痛得浑身颤抖,“你的结!你不知道你的结多大吗?!好痛……别动了,求你,Mark……”

“哦,对不起,Wardo。”Mark在Eduardo颈脖落下一连串湿吻:“我还有最好的律师团队……Wardo,来告我好不好?”

他的手还在Eduardo衬衫里来回乱摸那滚烫汗湿的滑腻肌肤,用危险的语气诱哄:“我们再质证一次,我一定在质证室把你操哭。在你坐的那张椅子上插入你。还有休息室,茶水间,,我都要在这些地方操你。Wardo,我以前就想这么干了,我当时看着你坐在那张椅子上,西装革履却看上去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就想,我们不应该吵架,我们应该做爱。”

他的唇停在Eduardo后颈的腺体上,用牙齿咬开阻隔贴,然后满足地用舌头舔了舔那个昨夜被他咬肿的地方:“我不应该让你那样哭出来,你应该只在被我操的时候才能哭。”

“哈……Mark……嗯……混蛋……”脖子本来就是十分脆弱敏感的地方,Eduardo紧闭着眼睛,湿漉漉的卷翘睫毛可怜地颤着。他用力咬着唇瓣,在Mark双臂间轻轻抖个不停,“闭嘴……闭嘴啊,混蛋……”

Mark低笑一声,欺负够了,他抱紧Eduardo不再说下流话逗弄他了。

【5】

两人消停了一会儿,Mark的结终于消退,Eduardo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迫不及待地在Mark怀里扭个不停,妄图挣开他的钳制:“结退了,好了,出来、快出来……”

Mark拍了拍他屁股:“别撒娇了。”

“谁撒娇了?!”Eduardo用大长腿蹬他,“难受死了,你的车真破,以后再敢车震我就去医院做手术把标记去掉,我说到做到!”

“那你要什么车才肯车震?”Mark亲了他一口。

“你自己研究去。”Eduardo气哼哼地扭过脸。

“我让助理给我参考,到时候给你挑,你想买哪辆就买哪辆,全买了也行。”Mark亲了亲他,“我们一辆辆车试。”

“……你真是个暴发户。”

“我是。”Mark理直气壮地说。说着,他埋在Eduardo体内的阴茎又有勃起的迹象,“五年前做Facebook时我两万美金都掏不出来呢,现在二十亿也不在话下了。”

“至少……至少回房间,Mark……”Eduardo已经明白接下来这六天的悲惨遭遇是跑不掉的了,他是真被操怕了,认命地服软,小声央求,“我腿都麻了……Mark,我敢打赌你再来一次,我明天就感受不到我的腿了……”

“好。”Mark也不喜欢在这狭窄的地方操他,完全不能尽兴。

他亲了亲Eduardo的腺体一下就干脆退了出来。

暴君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轿车,然后冲他伸手:“来,我抱你。”

Eduardo把自己的裤子拽回来穿好,他一把推开Mark的手:“谁要你抱,我自己走。”

然而才踏出车门,Eduardo脚一软,差点摔倒。Mark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才没让这位绅士脸贴地。

“自己走?”Mark抱着手臂站在车外看这个死要面子的alpha。

“谁说不能走,”Eduardo瞪他一眼,然后开始揉自己的腿,“我缓缓就能走。”

Mark实在没耐心等他闹别扭了,背过去蹲下:“来吧,Wardo。”

“这是做什么……?”Eduardo看着Mark的后背难以置信地问。

Mark背对着他,但能想象Eduardo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肯定瞪圆了,像动画里的小鹿斑比——他每次用这种声音说话时,表情就这样。

Wardo是个甜度过高的alpha,这一点Mark早就知道了。

“背你。”Mark言简意赅地说。

“哦。”Eduardo干巴巴地咂了咂嘴。

过了好一会儿,Mark感到背上一重,身后的人修长的手脚就缠住了他。

Eduardo犹犹豫豫:“你行不行呀,能不能站起来?我可是个alpha……不是娇小的omega。”

“我有健身,负重训练当然包括在内。”Mark的手绕到身后托在Eduardo的屁股上,确实费了点劲,但当然没问题。

Mark背着他出了车库。车库连着三层的家,Eduardo趴在Mark背上好奇地环视着他的家。

“喜欢你看到的吗?”Mark问。

“还可以。”Eduardo哼哼,“你的家看上去挺舒服的。”

“我请了尼尔·费伦滋设计的。”

“尼尔·费伦滋?这不是我房子的设计师吗?你在硅谷干嘛请纽约的设计师?”Eduardo疑惑地问。

Mark沉默不答,他突然注意到暴君耳朵根都红了,顿时恍然大悟。

意识到Mark看着似乎游刃有余,但在这三年里似乎也对他们僵化的关系抓心挠肺,Eduardo就觉得扳回一城。

他恶劣地翘起嘴角,他在Mark滚烫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原来你早就打这主意了,是不是把你憋坏了,嗯?”

Mark被他咬了一下耳朵,浑身打了个颤,快步上了二楼,一脚踢开卧室的房间门。

他把Eduardo扔到床上,随之欺身压了上去。

“来啊,谈谈尼尔·费伦滋嘛,Mark。”Eduardo嘻嘻嘻地笑着,“你为什么找他设计房子。”

Mark摸了摸他的脸颊:“不,我们不谈尼尔·费伦滋。我们来聊聊你那些omega,Wardo。”

暴君卡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低头亲了他一下,罕见地语气温柔。

“首先,告诉我,克里斯蒂是谁?”